顧竹安從江嶺回府已是兩日後。
這段時日曾朝銘一直被關在柴房沒出來過,除了每日準時送飯的人,基本沒人來看過他。
顧知憶以及柏元,景修更彆說了,恨不得躲他遠遠的。
他也不知道顧家把他關起來是為何,心底忐忑的同時也有些惶恐。
畢竟他來顧家除了家裡人和顧家人,根本就沒有外人知道了。
顧家要是殺了他都能做到悄無聲息,最後把他拋屍荒郊野外…
這麼一想更害怕了,蜷縮著身子抱緊自己。
一日又一日就在他覺著顧家是不是準備囚禁他一輩子的時候,顧思遠趁著顧竹安等人沒回來的時候來尋他了。
把他從柴房裡拽出來,捂住嘴,無緣無故的打了一頓。
瞧著差不多了,又把他丟回柴房。
全程他除了拚命掙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顧思遠卻是渾身舒爽,這口氣他憋了好幾日了。
當時要不是三哥攔著他,且姑姑不允許的話,他能把這混蛋給打殘了!
忍了幾日,越想越不舒坦,最後還是趁著他們還未回來先把他收拾一頓,心裡才舒坦些。
大不了到時候他主動承認錯誤領罰便是。
因此,也就有了顧竹安見到曾朝銘時,他鼻青臉腫的樣子。
嘴角微抽,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再次被帶出來,曾朝銘有些惶恐,害怕自己還會挨打。
站在正堂中央,使勁低垂著腦袋,想要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無視他鼻青臉腫的模樣,顧竹安坐在椅子上。
抬頭,清冷的目光看向他,“我們已經去江嶺把知憶的嫁妝拿回來了,至於你,在這和離書上簽字畫押,我便差人把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去。”
她話音一落,曾朝銘都不帶考慮的,迫不及待道,“好好好,我簽,我簽!”
聞訊前來的顧知憶剛走到正堂外,就聽到這句話。
雖然早就不對他抱有期待,但難免還是會有些難過。
見他同意了,顧竹安也不廢話,三下兩下讓他簽字畫押,拿起來看了看確定沒問題後,這才收起來放好。
讓人把綁他的繩子解開,渡步走他麵前。
曾朝銘害怕的往後瑟縮了一下,顧竹安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我此次去江嶺倒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你父親和你的那位妾室打得挺火熱啊~”
語罷,拍了拍他的肩膀錯開他往外走。
順便牽著愣在正堂外的顧知憶一同離開。
而曾朝銘聞言,直接瞳孔放大愣在了原地。
最後他是如何離開的,顧竹安倒是不在意,反正去衙門做了公證以後,他便同顧家沒有乾係了。
但他曾家肯定得雞飛狗跳好一陣兒,她倒是挺想看熱鬨的。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顧知憶,接下來該如何安排。
曾柏元和曾景修她倒是安排好了,這兩日便可以去學堂了。
看著顧知憶那百分之五十的進度條,她有些頭疼。
也不知道顧知憶對什麼感興趣,天天就樂嗬嗬跟在杏雲身後打理竹苑。
總不能讓她以後接手杏雲的位置吧…
原主記憶裡顧知憶好像比較擅長刺繡,特彆是那一手蘇繡,可是連老夫人曾經都稱讚過。
想到這裡,她猛地起身拍了下腦袋。
布莊有擴建的打算,既然她有這手藝正好讓她帶一批繡娘,做她預想的那個計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