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砸著。
桃酥被她砸的頭暈目眩,鮮血順著額頭流到了眼角。
意識模糊間她腦子裡,劃過了這幾年被方怡柔搓磨的一幕幕。
被她用鞭子抽打,用茶杯砸頭,甩耳光種種…
眼底閃過一絲陰暗,既然她不想要她好過,那大家都彆想好過!
方怡柔見她沒了動靜,鬆開她的頭發,把她扔在地上。
低頭看著昏迷過去的桃酥,吐出一口濁氣,“廢物。”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邁過地上昏迷的桃酥,麵色陰霾的回了臥房。
坐在梳妝鏡前,盯著鏡子裡的人,眼神如毒蛇般陰冷,喃喃自語道,“訂親了又如何,隻要我還活著,你們便彆想在一起。”
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伸手撫了撫身前的長發。
“反正段郎最後一定是屬於我的。”
昏暗的燈光下,她此時這般模樣看著有些瘮人。
屋外,桃酥醒過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額頭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夜裡的寒風凍的她渾身發抖。
緩緩坐起身,伸手扶住還有些發昏的腦袋。
坐在涼亭下愣神一會兒後,扭頭看了一眼方怡柔的屋子,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精神渙散的朝著方容璋院子走去,走到院門外時,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涼亭裡發呆的方容璋。
紅著眼眶,一步步走到他麵前跪下,“大老爺…”
正在發呆的方容璋聞聲,回過神來看向她,“哦,桃酥啊,有什麼事嗎,怎麼搞成這般模樣?”
瞧著她狼狽不堪,滿臉血跡的模樣,不由下意識的關懷詢問道。
聽聞此話,桃酥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大老爺,小姐變了,小姐不是從前的小姐了…”說著說著,便失聲痛哭起來。
方容璋一時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彆哭,彆哭,有事你好好說。”
雖說早就知道了方怡柔的另一麵,但他並未想過桃酥會主動來找他傾訴。
桃酥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從方怡柔性情大變開始說起,“小姐落水醒來後,剛開始還好好的,時間長了……”
聽她一點點說著,方容璋忍不住蹙眉,那不是自己離開不久後嗎。
說到方怡柔如何對待自己時,桃酥忍不住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都高了許多,“大老爺,您知道鞭子一下下落在身上疼的滿地打滾是什麼感覺嗎?您知道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是多疼嗎?奴婢渾身上下的傷疤都是拜她所賜!”
聞言,方容璋的目光落在她露出來的一截手腕上,確實有不少疤痕。
事情一樁樁說著,兩刻鐘後,她說到了關於方鴻遠的事。
聽到這裡方容璋心裡一緊,目不轉睛的盯她,“老太爺,也是小姐找人弄走的呢,那日…老太爺應該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吧,畢竟已經這麼久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哪裡還能不明白,坐在凳子上渾身發軟。
雖然早就知道方怡柔有問題,但他沒想到她會心思如此惡毒,竟然連自己得爺爺都能下的了手。
或者說,她也不一定是自己的女兒,雖然身體是…
想著,他目光銳利的看向桃酥,“你先回去,彆讓她發現你來過我這兒,我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