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到了?”聽到他的話,書案後的人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
“是,今日晌午過後抵達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將平一打發走,司徒禮安從書案後走到茶桌前給自己倒了盞茶,小聲念叨著,“小沒良心的,來京城都不提前同我說一聲。”
上次從雲陽回到平城沒多久,他便因家裡有事先回了京城,臨走之前還與她道過彆。
讓她時常與自己寫信,保持聯絡。
誰知他都回來這麼久了,隻有他寫信去,一封回信都沒有!
想著,他不禁磨了磨後槽牙,若不是自己留了人在平城,一是保護她二是能知道她的近況。
怕是都不知道她來京城了…
而此時看完所有宅邸的顧竹安,慢悠悠的回客棧,順便考慮下選哪一處宅邸好。
走到一半,抬頭看著天色也不早,她左右打量這熱鬨的街市,準備先逛逛再說。
難得一個人出來,第一次來京城,也不能全為了辦正事,四處轉轉也不錯。
她倒是玩兒的高興,可苦了在客棧裡等她的司徒禮安,她前腳剛出門,他後腳就來了,問過車夫才知道她去看宅邸了。
便坐在大堂裡等她,誰知這一坐就三個時辰,也不見人回來。
雖說表麵上看著沒什麼變化,但周身散發的氣息都是冷颼颼的。
平一默默往後挪了兩步,離自家主子遠一點。
這三個時辰,茶都喝了四五盞了,看客棧門口的次數不下數十次,就是沒看到想見的人,心情自然而然的不怎麼好。
正在他一本正經的胡思亂想之際,某人起身往外走。
他連忙跟上去。
看樣子是準備自己出去尋人了,不過這偌大的京城,想找一個人還是有點困難。
兩人剛走到客棧門口,顧竹安正巧逛完回來。
與兩人正麵碰上,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們,“咦,你們怎麼在這兒?”
轉頭一想,人家本來就住京城,遇上也不稀奇。
說起這事,她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這人回京後給她寫了幾次信,她由於太忙碌轉眼就拋之腦後,所以一次都沒回過。
想到這裡,見到寫信的本人,難免有些心虛。
而從她出現在門口那會兒,司徒禮安的視線就落在她身上,見她看到自己略顯心虛的模樣,不由挑眉,也沒做隱瞞直言道。
“知道你來京城,特意來尋你的。”
聞言,顧竹安抬頭對著她乾巴巴一笑,“嗬嗬,我剛忙完回來,要不再進去坐坐?”
“當然。”
本來就是特意來尋她的,剛看到人怎麼可能立馬就走,自然要同她聊聊。
如此,三人又回到酒樓,這次直接讓掌櫃準備了一間包房。
出去大半日,顧竹安也有些渴了,先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這才看向司徒禮安,“你怎麼知道我來京城了?還找到這兒來了。”
“留了幾個暗衛保護你,你的行蹤我自然是知道的。”對於自己偷偷安排人保護她的事,司徒禮安直言不諱,一點也沒有隱瞞她的意思。
況且,就算自己不說,她也應該早有察覺的。
“哼,你倒是挺老實的。”
見他都不用自己多問,直接承認,顧竹安輕哼一聲。
“自然,這點事也瞞不過你,倒是你,為何不給我回信?”
她該問的都問了,自己也都如實回答,也該問點自己想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