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心想這些讀書人果然是飽學之士,竟然連齊地的情況都知道。
他看著窗外的街景,讚道:“此處雖說艱辛,但若是好生謀劃,未嘗不能做點事業。”
“沈待詔何必妄自菲薄。”
沈安搖搖頭,說道:“某隻是感慨罷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乾點啥。
他看了譚曉一眼,心中微動,說道:“某記得你當初考過功名。”
譚曉羞愧的低頭道:“郎君,那是因為某的父親乃是翰林官,當年某的母親也幫襯了些,加之……”
他偷看了沈安一眼,見他神色淡然,就繼續說道:“某家境貧寒,當時想考取功名,所以就請了教授來講課,結果……”
他赧然道:“後來夫人說某不適合科舉,於是某就辭了教習。”
“哦!原來如此。”
沈安頷首表示理解,這種狀態在他前世屢見不鮮。
大夥兒都覺得自己是聰慧絕倫的人,哪怕是一顆石頭,稍微指導幾番也能開竅。
這種心態不好。
“可有興趣去軍隊曆練一番?”
沈安問道:“某看你武藝尚佳,若是肯去軍中磨礪,將來或可成就一番大事業。”
譚曉的眼睛漸漸亮了,他看著沈安,認真的道:“多謝郎君栽培。”
“郎君。”
那邊有人叫道:“今日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這些都是長安的豪爽性子,沈安也跟著喊了幾嗓子,頓時就有人湊趣:“沈待詔,咱們也去喝幾碗,保證你不虛此行!”
“走,走!”
一群人簇擁著沈安往外走,沈安擺擺手,“某先去一趟。”
譚曉急忙追了上來,“郎君,可是有事?”
“某去辦點私事,一刻鐘就回來。”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莫慌。”
譚曉點頭,等沈安消失後,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哎喲!”
剛轉身,他就撞了個人。
一個中年婦人摔倒在地上,她捂著腰痛呼道:“疼死我了。”
“怎麼樣?”
譚曉趕緊扶住她,“沒事吧?”
那婦人緩過勁來後,罵道:“哪來的小賊?撞人也不會看著……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譚曉鬆開她,尷尬的賠禮,然後退後,說道:“對不住了。”
婦人瞪著眼睛道:“你看清楚了,是老娘站在這裡。”
她突然看到譚曉的衣服上沾染了泥土,就罵道:“你撞傷了人,竟敢不給錢?”
譚曉看了看周圍,說道:“這位嬸子,您看看四周,哪個店鋪有空地讓咱們打架?”
“那又如何?”婦人嚷道:“你撞傷了人,不管有理無理,老娘就要訛詐。”
譚曉無奈的攤手,說道:“這位嬸子,您是不是忘了,咱們在長安城中可是禁止械鬥的,否則一律抓捕歸案……”
“那是在彆的地方。”婦人不屑的道:“這裡是長安城,老娘告訴你,這裡是長安,不是彆的地方!”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沈安走了出來。
“沈待詔……”
眾人見到沈安後肅然行禮,那個婦人更是激動的道:“郎君救命呀!這廝把老娘給撞了,卻不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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