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之後,譚曉垂首,靜靜地立在原地。
望著跪在下方的譚曉,皇帝輕輕的擺了擺手。
“免禮吧,平身。”
“多謝父皇。”
站起了身,譚曉的視線掃過四周,卻未曾瞧見南霆蕭的身影。
不禁挑了挑眉,譚曉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徑自走向了龍椅旁邊的位置,安穩的坐了下來。
“眾愛卿平身吧。”
隨著皇帝的話音落下,眾臣齊刷刷的站起了身來,神情肅穆,整個朝堂之上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譚曉坐在那裡,神色淡漠的望著高台之下的眾臣,眉宇間蘊含著絲絲笑意。
很顯然,譚曉根本沒有將眾臣放在眼中。
這讓朝堂上的眾臣憤怒不已,但是礙於皇帝的命令,他們隻能忍耐著,卻不敢當場質問。
皇帝的臉色略顯蒼白,他揉搓著眉心,緩緩的閉上了雙眸。
“眾位愛卿,朕想問你們一件事。”
“臣等遵旨!”
眾臣拱手,齊聲說道。
見狀,皇帝點了點頭,說道:“前些日子,太傅大人的孫子被毒蛇咬傷,朕派人尋遍名醫都救不活,朕打算冊封太傅為太醫院院使,諸位覺得如何?”
皇帝的目光掠過了眾臣,最終停留在了譚曉的身上。
譚曉的神色依舊淡然如初,仿佛這件事情與他毫無關係。
眾臣皆是一愣,不明白皇帝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何會提及這個問題?
“啟稟陛下,臣以為冊封太傅大人為太醫院院使恐怕不妥。”
就在這時,左丞相率先站了出來。
他的眼中帶著些許遲疑,但仍舊堅定地開了口。
“太傅大人德高望重,為我國鞠躬儘瘁,實在不適合擔此職位。”
其餘的幾位丞相也跟著站出來反駁了左丞相的話,顯然他們也讚成左丞相的意見。
“臣附議。”
右丞相也站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肯定。
見到這般情況,譚曉的眉梢微動,心中隱約浮現出了一抹異樣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皇帝皺了皺眉,眼底掠過了一抹不悅。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有人跳出來阻攔了?
可是礙於譚曉在場,皇帝並未說出心中的話。
“朕意已決,眾愛卿莫要在勸了,退朝。”
丟下了這句話,皇帝便匆忙離去。
眾臣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紛紛暗罵一聲老狐狸,旋即快速地離開了金鑾大殿。
譚曉站在金鑾大殿上,神色淡然,仿若剛才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
男子負手而立,墨發飛舞,英姿颯爽。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容,黑亮的眸子中閃爍著精芒。
“小叔,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
聽到這話,男子的表情微怔,片刻之後,唇角扯出了一抹笑容。
“小叔認為會是誰?”
“除了南霆蕭,估計不會有彆人。”
譚曉的眉頭輕蹙,語氣透著濃烈的不解。
南霆蕭為何會針對太傅家的孩子?難不成他們兩者之間有仇怨?
“不錯,確實是南霆蕭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