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子哥哥去哪裡,我就跟著去哪裡。”
公主挽著譚曉的胳膊,歡天喜地的走出公主府,坐上了太子府的馬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京城駛去。
馬車上,公主依偎在譚曉懷裡,小聲嘀咕道:“太子哥哥,你是不是有些討厭我了?”
譚曉撫著公主的秀發,神色溫潤,輕聲道:“怎麼會?孤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討厭你?”
“那你乾嘛要趕我走?”
公主撅著嘴巴,眼眶紅彤彤的,委屈極了:“是嫌棄我長得醜嗎?”
譚曉失笑:“胡說什麼呢?”
“那你為什麼不留下我?我又不妨礙你和彆的女人恩愛纏綿。”公主氣鼓鼓的道,“我聽說,你昨晚把沈玉瑤叫去了,結果一整晚你都沒回房休息,難道你不想和她恩愛纏綿?”
譚曉歎口氣,認真的說道:“沈玉瑤的身體狀況太糟糕,孤怕傷到你。”
公主不悅的道:“你當初救治我娘的時候,她的身體也不好啊!你怎麼就沒有顧忌過?”
譚曉搖頭:“那怎麼能比?你娘隻需要臥床養病就行,可沈玉瑤卻是性命堪憂……”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她的傷勢嚴重到需要換血,這種情況,誰碰到她都得死。”
公主嚇得縮緊了身體,顫聲問道:“那你還敢碰她?”
譚曉苦澀的道:“她是孤唯一的希望了,孤不能不碰她。”
“那你為何不找彆的大夫?”
“孤找了。”譚曉緩緩說道:“孤派人找遍了周圍的名醫,都束手無策。而且孤的父皇……”
“陛下怎麼了?”
譚曉冷哼道:“他恨不能沈玉瑤死,自然不肯找大夫救治,於是孤就親自去找,結果遇到了你父皇。”
“他答應了?”
“嗯。”譚曉點頭,“他同意讓孤帶她回京城。”
公主的眼睛亮晶晶的,“太好了,沈玉瑤終於要倒黴了,我要去看熱鬨,太子哥哥……”
她抓著譚曉的胳膊撒嬌,“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否則宮門快要落鎖了。”
……
沈玉瑤醒了,但是腦袋昏沉沉的,渾身酸痛。
剛睜開眼睛,外間有些吵雜。
“郡王妃醒了?”
有人驚喜的叫嚷起來,隨後就有人撩簾子進來。
沈安和趙仲鈞一左一右的坐在邊上,見她醒了就鬆了一口氣。
“玉瑤,感覺好些了嗎?”沈安俯身握著她的手,柔聲問道。
沈安最近的話越來越多,看來心情好了許多。
“水……渴!”沈玉瑤張嘴喊道。
外麵的人飛快的提進了水壺,擰開壺蓋遞給沈安,然後退到一旁。
沈安拿了帕子給她擦汗,低聲道:“慢慢喝,彆嗆著。”
沈玉瑤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壺水,然後才舒服的靠在枕頭上,虛弱的問道:“這是哪兒?”
“驛站,是我們臨時租借的地方。”沈安說完,扭頭招呼男孩和女孩進來。
三個孩子都圍在沈玉瑤身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沈安耐心的聽著他們講話,偶爾插一句嘴。
趙仲鈞和男孩很快離開了,沈玉瑤躺在床上,迷茫的看向窗戶。
“阿澤,我怎麼感覺今兒的陽光特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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