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卞冷哼一聲,“你懂個屁,男人要有骨氣!再者,這姑娘是大婦。”
“哦!”
沈安恍然大悟,沈卞滿意的道:“這姑娘是個賢惠的,你要珍惜。”
“是。”
沈安答應的爽快,沈卞的眼中多了讚賞之色,“這才像話。”
……
陳洛送走沈卞後,見沈安還在沉思,就低聲勸誡道;“少爺,這個譚曉可不簡單。”
沈安點頭道:“我知道。”
陳洛愕然道:“您怎麼知道的?”
“因為她看你的目光很陌生,而且還帶著戒備。”
陳洛想說你這是狗鼻子吧,可又覺得這個評價太難聽,就閉嘴不言。
兩人在街邊逛了半晌,就見一隊兵丁呼嘯而過。
“這是哪家的官軍?”
沈安問道。
“那是兵部的。”
“兵部?”
沈安的眉間多了憂鬱,說道:“今日是欽差南下的日子,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幺蛾子。”
……
欽天監。
“……此次出使大乾是為了和談。”
一個年輕官員說完就退下,馬上就有一個老學究摸著胡須,說道:“和談?和談對於大乾來說算是好事啊!”
邊上一個文吏低聲道:“這是好事嗎?陛下登基不久,對外征戰,百姓苦不堪言。這般下去,大乾遲早會亡國啊!”
那些官僚都不禁點頭附和。
“這是好事啊!”
老學究捋著山羊胡子,唏噓道:“這是大好事,陛下英明神武,必然能成功。”
“不錯。”
那個年輕官員走了出來,說道:“各位,此次和談乃是陛下的旨意,諸君切勿妄議。”
眾人肅然。
這個官員名曰楊繼年,曾經當過禦史台的左副都禦史,後來調去了工部。
他在翰林院待了近三十年,終於熬到了六品,最近升職為侍讀學士。
“恭喜楊兄了。”
“賀喜楊侍讀高升。”
大乾朝堂上麵有三大派係,分彆是禮部和鴻儒門生。
禮部負責給皇帝提供宮中禮儀方麵的教授,鴻儒門生則是掌握了皇室宗親的婚喪嫁娶等方麵,至於禮部尚書,那就更複雜了,據聞連司禮監的宦官也歸屬於禮部。
楊繼年拱手謙遜了一番,然後坐下喝茶。
“楊兄,今年秋天要科舉了。”
“是啊!”
楊繼年歎息道:“今年秋天的科舉不同往年,聽聞是要考校各種文章,甚至還包括策論……”
“那些大臣怕不會樂意吧。”
大乾的科舉曆來都是由文官來操辦,若是涉及到政治方麵的,文官就會變得極度敏感。
楊繼年搖搖頭,說道:“這一屆卻不同。”
“嗯?”
所謂的‘這一屆’就是三月初九,距離現在隻剩下五個多月了。
楊繼年喝口茶潤喉,解釋道:“此次出使大乾,陛下令戶部籌備糧食和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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