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害怕被發現,所以就把某丟棄在亂葬崗……”
沈安微微皺眉,他不喜歡聽這種故事,所以問道:“你的學識呢?”
文彥博冷冷的道:“某學識淵博,足夠支撐一場戰爭。”
“你真厲害。”
沈安讚道:“不過大乾的讀書人都不傻,你若是說出這番話來,某估摸著京都那些人就會懷疑你了吧。”
文彥博譏笑道:“某早就做好了被揭穿的準備。”
沈安搖搖頭道:“那你的學問哪來的?”
文彥博愕然,隨即反駁道:“某是文人,文人寫詩詞歌賦不成嗎?”
沈安點點頭:“你說的對,你是文人,但你的學識來路很奇特。”
文彥博冷笑道:“某自幼習文,此刻還記得那首《竹石》,可謂是驚鴻一瞥……”
“那你可認識這首詩?”
沈安拿出紙張遞給了他,文彥博仔細看了一陣,點頭道:“是某寫的。”
他傲然昂首,仿佛是在說自己的文采斐然。
沈安搖頭道:“這是我寫的,不信咱們再試試?”
他提筆寫下了一首《竹石》。
文彥博仔細看了,覺得這首詩比自己寫的更精妙,於是就說道:“你寫的更好。”
沈安微微一笑,說道:“可你的學識來源呢?”
文彥博冷哼一聲,然後起身道:“走!”
兩個文吏跟著他出門,到了院子裡時,沈安說道:“你們且先在這等候。”
文彥博不悅的道:“某乃是祭酒。”
“那又如何?”
沈安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大乾的規矩你懂嗎?”
“什麼?”
“你不配。”
“……”
文彥博氣炸了肺,可最後卻忍耐了下來。
沈安沒理睬他,而是對譚曉說道:“今日某就讓人給你解釋清楚,免得你不明白,以後吃虧。”
譚曉拱手:“多謝相公。”
沈安說道:“當初你父親從軍,他麾下的將士都是百戰老卒,可每每都會被那些新兵打敗,甚至連糧食都保護不了,你父親急紅了眼睛,於是就請求調整防禦,結果……”
“他請求改變陣型,結果那些將領擔心會引來敵軍,所以拒絕了。”
“後來你父親率軍出擊,結果遭遇敵軍圍困,雙方激戰了七天七夜,最後你父親率領殘兵衝破包圍圈,然後回返大營,最後被俘虜。”
沈安看著譚曉說道:“這便是戰法,你想想,你父親的將士都是百戰老卒,卻輸給了一群剛入伍的新兵,那些新兵還是新兵蛋子,結果你父親輸了……這是為何?”
譚曉的神色漸漸凝重,說道:“因為……”
沈安歎道:“因為他們的戰術錯誤。”
譚曉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他躬身道:“多謝郎君指點。”
他是文官家庭長大的孩子,對於武將的戰法並不陌生,隻是缺乏實踐罷了,此次算是有機會補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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