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月驚得背脊發涼,一行人二話不說,上前鉗住了她的胳膊腿。“光天化日的,你們乾嘛,救命啊,救命……”
她掙脫不了,大喊大叫,忽然後腦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腦子裡最後一個想法,真被古溯那個烏鴉嘴說中了。
痛……
渾身骨頭像是被敲碎了一般,腦袋昏昏沉沉,隱約聽聞有人說話,聲音嘈雜還有回音,分不真切。
“喂,小美人,該醒了。”
大手啪啪打臉,溫淺月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如同振翅的蝴蝶,要蹁躚而舞。
似灌了鉛的眼皮費力掀起,肥得流油的臉在眼前顯得無比大。
溫淺月霎時清醒,瞳孔大睜,怔忪的盯著男人。“黃友文!”
“沒錯,是我。”黃友文擠著臉上肥肉笑著,價值不菲的西裝,脖子上套著大金鏈子,暴發戶的既視感一覽無餘。黃友文身後站著的,正是那天逃出的劫匪頭頭。
來龍去脈溫淺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已經明白了到底為什麼被綁。也明白了當初綁架古溯的應該也是這幫人。怪不得古溯偏偏彆人的不拿會拿黃友文的料讓自己爆。心裡有著被利用的的淒涼感。
而伊月背後的大老板黃友文,家裡是開礦的,身價不菲,混黑曾被警方盯上過。
她冷靜下來,視線環顧,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周圍是空曠的倉庫,一圈打手將她圍在其中,像是觀摩動物園奇珍異獸的遊客,隻是人手一把管刀,格外瘮人。
“你不是挺猖狂的嘛?網上叫個不停,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嗯?”黃友文冷笑著,揪住她的頭發,溫淺月隻感覺頭皮似要被揭下來一般,吃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完了完了,光顧著自由言論,沒算到兔子急了也咬人,況且對方是豺狼虎豹!
“黃總,有話……好說。”溫淺月娥眉緊蹙,當下服輸。
她還沒傻到以卵擊石,這麼多人,一人一拳也夠把她打殘廢的!
“有話好說,記者了不起?”黃友文手上收緊,加重了力道,淒厲的叫聲響徹倉庫,他才滿意的鬆開手。
疼痛的折磨讓溫淺月在心底裡把黃友文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妥協的心思被消磨殆儘,清透的杏眼裡浮出堅韌來,“你有本事殺了我,我要是出事,警方自然會懷疑到你頭上!”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死了就死了,隻要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你,你爺我還不是照樣逍遙快活!”黃友文被她逗樂,笑起來,臉上的肥肉更顫抖得惡心。
“那你殺好了。”
溫淺月認命的閉上眼,顯露出細長白皙的脖子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掙紮也是白費力氣不是嗎?
她就不信,她死了查不到證據,伊月正處在風口浪尖,爆料人死於非命,凡是有腦子的稍微琢磨就一目了然了!
“你還真有膽!敢在你爺麵前叫囂!”黃友文陰測測的笑著,視線順著她流線的下頜到脖子,再到被繩子勒出大致曲線的曼妙春光,咽了口唾沫。
溫淺月一聲不吭,罔若未聞,身板雖小倒骨氣錚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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