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喜歡高曦月,你們喜歡嗎?
乾隆十四年。
許是年景不好,許是皇上深受噩夢折磨臉色不好,反正宮宴辦的死氣沉沉,一點皇家氣象都沒有。
舒樂被遷怒,罰俸半年,當時就憋了一肚子自帶消音的話,想罵醒這個狗皇帝。
可一想到,自己父兄跟著嶽鐘琪將軍打仗去了,就先吞了這口氣。
等他們回來了,論功行賞完再說。
去年東巡時,有一次皇上喝多了故意往她身上倒,還問起她父兄的官職,舒樂中規中矩的回答完,轉天就請了慧貴妃和榮妃做見證,辦了自梳儀式。
進忠心裡明鏡一樣,可就是不能接受自己保護不了她的事實。
雖然看她改了發髻一滴眼淚都沒掉,可舒樂知道,他盯著自己看了一整夜,心裡的淚怕是已經流成河了。
如今舒樂頂著雀尾頭,再也不怕皇上流連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也不壓著父兄建功立業了,就是皇上看自己越發不順眼,可那又如何,看不慣你彆吃姑奶奶做的飯啊。
大雪紛飛,進保又張羅起要吃鍋子,真是個嘴饞的,一入冬就恨不能天天吃鍋子。
席間進保提起,打算讓安和也把頭發梳起來,免得被皇上盯上了自己護不住。
進忠那個臉黑的呀,差點當場掀桌子,舒樂好說歹說才勸住,還當眾踩了進保一腳給進忠出氣。
等散場了,進保又被安和拽領子教訓了一頓,第二天帶著重禮上門道歉,被進忠拎著掃把陰陽怪氣的懟了一頓。
三月,嶽鐘琪將軍親赴勒烏圍,招莎羅奔來降,被皇上封為三等公,加兵部尚書銜。
舒樂的父兄也因為這場戰役各自官升一級,怡親王主動給安排了個離兆佳氏嫡支主宅比較近的胡同裡,是個稍微小點的二進院,比不上她的那個寬敞,但起碼沒了賴在閨女家的羞恥感,雙方都很滿意。
皇上下令翻修紫光閣,大擺宴席犒賞將領,可給舒樂累屁了。
協理六宮的慧貴妃更是累的傳了太醫,那本就金玉其外的身子差點被下病危通知單。
沒等皇上來慰問,永瑞先一步跪到了養心殿上,請求皇上將宮權下放,讓自己額娘安心養病。
皇上早有此意,又想起孝賢皇後薨逝後,永瑞在靈堂的表現,狠狠誇讚了一番小永瑞純孝,順便想起了不孝不悌的永璋。
於是在純妃不知道的情況下,剝奪了純妃最後一次協理六宮的權利。
可永瑞一走,皇上就開始忌憚起慧皇貴妃來。
前朝已經開始有大臣上折子請立皇後了,皇上以皇後喪期未出為由按下不發,但富察氏全族都上了折子,集體反對慧皇貴妃封後。
理由用的還是包衣出身,咱們滿人的天下,皇後必須是滿清老姓。
實際上,就是怕慧皇貴妃當上皇後報複富察家,畢竟當年零陵香的事情鬨的那麼大,幾乎無人不知,皇後於慧皇貴妃結的是死仇。
正好榮妃生下龍鳳胎,坐足了雙月子,皇上就把榮妃封為榮貴妃,賜協理六宮之權。
其實皇上不知道,無論她倆誰管後宮,用的都是同一套班底,真正執掌後宮宮務的是舒樂,她倆平時也都聽舒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