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華冷冷地說“是不是萬書記讓你來的?”
李春生唯唯諾諾道“鄭哥,沒有。是我自己,我想好了,以後我隻聽你的話。”
要不是為了注意形象,他真想大罵他一頓。
要說在以前,他覺得他是個孺子可教之人,經曆了這麼多事,他對他徹底失望了。
一個品德不行的人再調教都沒有意義。
“晚了。”
“哥,我一直對你都是很尊重的,把你當成我學習的榜樣。”
“你還是向萬書記學習吧,我覺得你已經快出師了。”
說完,他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中心醫院。
這輩子,他最瞧不起那種牆頭草的人了,像李春生這樣的,原本是一根好苗子,卻被萬美麗給帶壞了。
這樣的人,遲早都會是個賣主求榮的角色。
周仁娜表現的比他要激動。
“鄭書記,蒼天有眼,終於給了你施展才華的機會,恭喜!”
“小周,這說明一個問題,你知道嗎?”
“邪不壓正。”
鄭風華點了點頭。
顧天開卻顯的十分內斂。
“爸,你覺得我進市委不好嗎?”
顧天開說“好不好不是我說了算,風華啊,古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進了全市政治集權中心,應該說是福禍難料。你一定要把握分寸,做一個好官。”
周仁娜抿嘴笑道:“顧老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鄭書記選擇了從政,就不怕荊棘太多。甭管彆人怎麼做,做好自己就好。”
“問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顧天開一臉憂鬱。
鄭風華知道他在擔心顧盼盼的下落。
一想到她,所有的好心情全沒了。
“爸,派出所那邊我看是靠不住。要不,我們發尋人啟事吧。”
顧開天立即象被蠍子蟄了似的叫道“萬不得已不能走那條道。風華啊,如果她有事已經發生,如果沒事就會好好的,我們現在是一動不如一靜。更何況,現在是你的事業上升期,我不希望她影響到你。”
鄭風華感動的差點落淚。
在他和顧盼盼的婚姻生涯中,嶽父母對他是沒得說的。
“可是,我還是放心不下。”
顧母抹著眼淚,對周仁娜說“小周啊,師母當著你的麵,不怕你笑話,你師姐是被我慣壞了,她失聯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反思自己。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以後師母就認你作女兒了。”
顧天開大吼道“胡說什麼!”
鄭風華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顧盼盼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他把她所有的通訊工具都看了沒有任何更新的數據。
考慮到周仁娜在醫院裡忙了一天,他讓她和顧母回家去休息,自己陪顧開天在醫院。
周仁娜卻堅決表示,自己是一名護工,陪病人是她的職責。
顧母心疼他腿傷未好,讓他回去休息,並叮囑他到了新的崗位必須以事業為重。
鄭風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卻又說不出是哪裡。
第二天八點半,市委常委會按時召開。
姚治邦作為常委出席,鄭風華拿著筆記本走進會議室,與他兩目相對,姚治邦神色告訴他,他被嚇著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姚治邦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