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華打開手機錄音鍵，然後說“這怎麼可以呢？無功不受祿。”
“風華啊，你幫了我不少忙，怎麼能這樣說呢？有句話我得勸勸你，工作上的事沒必要太較真了，少得罪人。”
鄭風華拿了那東西離開了他辦公室。
他打算在辦公室裡靜坐一會，整理下思緒。
沒半刻鐘，黃秀娟就來了。
“老黃，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去找潘書記，看到你了，鄭主任，恭喜你啊。”
“何喜之有？”
“你升職了啊。”
“不都是副處嗎？沒升啊？”
黃秀娟笑道“主持工作相當於你在主任的崗位上已經走了一半路程，臨門一腳就是主任的寶座。”
“那我謝謝你了。還有事嗎？”
黃秀娟說“還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今天我們辦公室來了一位北大高材生。”
鄭風華一驚“是不是叫周仁娜？”
黃秀娟驚訝地問“你認識？潘書記和你說過了？要是這樣就不用我多嘴了。”
鄭風華問“什麼時候來的？就在你剛回來之前。”
難怪周仁娜沒有告訴他，原來是她還沒來得及。
她不是在市供銷社嗎？市委辦又沒有公益性崗位。
“好啊，她來了你就有了好幫手了，她人呢？”
“被潘書記叫辦公室去了。”
鄭風華立即不悅地說“是嗎？我不在辦公室不是你臨時負責嗎？有什麼事他是不是應該直接找你？”
“嗨，找誰不是一樣？”
黃秀娟語氣很怪，既有醋味，又有說不出的一種味道。
“我知道了，省委巡視組在平陽要呆三個月，估計我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這裡就辛苦你了。”
“這是應該的。”
離開了市委辦，他的心情從未有過的沉重。
這份得之不易的職位感覺沒有那麼香，好像是一種利益交換得來的。
剛到桃園大酒店前的十字路口，周仁娜電話就打來了。
“鄭書記，我的事你聽說了吧？”
“知道了，這是好事啊，在市委辦你可以學到很多在供銷社學不到的東西，而且你想考公，這裡是最能鍛煉人的地方。”
“鄭書記，沒來得及告訴你就知道了，你不會怪我吧？”
鄭風華輕笑了下說“這有什麼？省考崗位已經在人力資源網發布了，你想好要考哪個崗位了嗎？”
“想好了，平陽市市委辦。”
鄭風華“撲哧”一聲笑了“開什麼玩笑呢？沒聽說辦公室需要編製啊？”
“反正，公告已經出了，我就報這個崗位。”
“為什麼非要選擇這個崗位呢？”
“我想和你繼續當同事，不行嗎？”
鄭風華心想，反正他遲早會離開平陽的，她樂意在哪工作那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