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風華很是為難。
以自己目前的身份,實在沒有資格陪同他去視察工作。但既然領導如此器重,他也無法推辭。
“黃書記,這事是不是和羅副書記打聲招呼?”
黃衛民拍拍他肩膀說“還是你想的周到。”
羅新寬電話立即就打通了。
得知黃衛民要鄭風華陪同去江漢大橋工地視察,羅新寬心裡五味雜陳。
對鄭風華這個人,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
一個在基層工作了大半輩子的人,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卻成了被省委書記上惦記的人。
“黃書記,您看,除了他還需要誰陪同?”
“不必了,你通知下金堆鉬業公司總經理吳化民,讓他必須在現場。”
“黃書記,金堆鉬業公司現在已經變更了名稱,叫華中貿易有限公司。”
黃衛民眉頭一皺問“是嗎?那是個平陽市一個老牌子民營企業,怎麼能改名呢?是不是經營出了問題?”
“據可靠消息,目前礦產品市場價格持續低迷,該公司已開始轉型。其礦產品業務幾乎已停止運營。”
“好吧。”
見黃衛民不再提查看會議記錄的事,鄭風華懸著一顆心才落了地。
那本造假的會議記錄是他人生的一大敗筆。
黃衛民的司機姓何名風。
一見到他鄭風華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長相和說話的聲音和何依依十分相似。
儘管他和她隻是雲白山的寺廟裡一麵之緣,但還是有些印象的。
至於那場夜戰,那是在黑暗一場靈與肉的博鬥。
同行除了郭建還有一位省委辦廳公廳主任韓石磊。
一個四十多歲十分精乾的男人,他身材挺拔,麵容剛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沉穩和堅毅。
他身穿一套整潔得體的西裝,搭配一條精致的領帶,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煥發。然而,當他一開口說話時,卻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一麵——儘顯書生之氣。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一絲淡淡的書卷氣。
郭建的表情有些緊張。
畢竟他要去麵見的是自己的前嶽父。
當著黃衛民他們的麵,鄭風華即使有一肚子話要和他講,卻還是暫時放回肚裡。
江漢大橋位於平陽市北部,橫跨一條漢河。橋長大約兩公裡。
幾個工人心不在焉地在忙活著什麼。
吳化民穿了件工作服,臉上臟兮兮地,一副從工地上剛下來的樣子。
下了車,郭建始終站在黃衛民身後。
市委宣傳部乾事曲江峰拿著相機跟在黃衛民左右。
“吳經理,你好!”
黃衛民向吳化民伸出手,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