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搖頭,“腎結石,吃點藥就好了。”
“腎結石可疼了,你得按時吃藥,不然嚴重了還得動手術呢。”
李豐益是個話嘮,一說話有點停不下來,被陸時深瞪了一眼,他才摸了摸鼻子上了車。
女醫生坐在了副駕駛位置,她回頭看了陸時深和楊念念一眼,笑嗬嗬問楊念念。
“你們小兩口感情挺好的,剛結婚不久吧?像你男人這樣懂心疼媳婦的男人可不多。”
沒等楊念念和陸時深回答,李豐益就接話說,“那肯定的,我嫂子跟團長可登對了,部隊都說他們很般配。”
團長???
女醫生心裡‘咯噔’一聲,嚇出一身冷汗。
哎喲!
弄半天這是團長和團長夫人。
看他們挺年輕,她還以為是最多是個連長啥的,女醫生使勁回憶之前的態度問題,一直到下車也沒敢再吭聲。
得罪了部隊團長,隻要他到衛生院說兩句話,她這飯碗就保不住了。
……
車子到了家屬院門口,陸時深下車時說,“把車送回去,過來吃飯。”
李豐益笑得像綻開的棉花桃一樣,“團長,我就知道,你平時雖然對我們凶,實際上最熱心腸了。”
他晚飯還沒吃呢,就聽說楊念念生病了要去醫院,火急火燎地開車出來了。
部隊過了飯點是沒飯吃的,他還以為要餓肚子了。
嘿嘿,要是讓其他小兵知道他能到團長家吃飯,肯定羨慕的屁股都開花了。
讓他在團長家喝涼水,他都開心。
楊念念被李豐益逗笑,轉頭問陸時深,“你平時對他們很凶嗎?”
陸時深有問必答,“不算凶。”
默了一會兒,又補充,“隻是有點嚴厲。”
二人剛回到家裡,馬秀竹就從西邊屋子裡出來告狀,“那個小兔崽子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們不在家,他放學回來屁股都沒捂熱,就跑彆人家裡吃飯睡覺去了。”
“念念不舒服,讓他在那邊住一晚也好。”陸時深扶著楊念念進了東邊屋子。
陸國誌思想傳統,覺得公爹進兒媳婦屋裡不合適,他站在門口問,“念念得了啥病?”
陸時深扶著楊念念上床躺下,才淡聲回答,“腎結石。”
馬秀竹一聽是腎結石,立刻說,“這就是活做少了,像我天天在田裡乾農活,啥病都沒有。”
陸時深直接出屋把門關上,讓楊念念在裡麵休息。
馬秀竹瞧不見楊念念,也不嘮叨了。
“你們吃飯沒有?”陸時深問。
“吃啥呀吃?”馬秀竹拉長臉,“我跟你爸沒過來,你們啥事兒沒有,一來這裡不是你要去部隊,就是她得了腎結石的,連個孩子都不著家。”
陸國誌嗬斥妻子一句,“你少說兩句。”
又對兒子說,“我們晚上吃了雞蛋麵條,現在不餓了,你煮點你們兩口子吃就成。”
陸時深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馬秀竹想跟過去,被陸國誌拉住了,“趕緊回屋睡覺,明早還要早起坐火車。”
……
李豐益把車送回了部隊,就屁顛屁顛地來了,他順著香味衝進廚房,見陸時深煮了一鍋麵條,口水都快饞出來了。
“自己盛。”陸時深道。
李豐益也不客氣,盛了一大碗麵條,也不嫌燙嘴‘滋溜滋溜’吃了起來。
“團長,你煮的麵可真好吃。”
陸時深麵無表情,“吃飽點,明早把我父母送火車站,少說話。”
“團長,你放心吧,不該說的,我保證一個字也不說。”
李豐益齜著一口大白牙,嘿嘿笑著應聲。
陸時深端了一碗麵條回屋,正巧見楊念念下床,“怎麼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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