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陸時深雙眼如獵鷹,喉嚨微微滾動了兩下,正要翻身,卻被楊念念製止。
她得意地揚起小臉,低聲嬌嗔,“你現在傷口還沒長好,老實點,不許亂動。”
陸時深,“已經沒多大問題了。”
楊念念不信,“你傷口深,醫生都交代過的,不能做劇烈運動。”
陸時深沒吭聲,就那麼看著她。
夜色都阻擋不住陸時深眼底的炙熱。
楊念念壞笑一聲,湊在陸時深耳邊輕輕低語了幾句,他身子頓時繃得緊緊的,渾身肌肉像是要燃燒了一樣燙的驚人。
楊念念本來還有點害羞的,見他這般反應又覺得好笑。
“沒人給你普及過這些知識嗎?”
“沒有。”
陸時深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回答。
楊念念樂壞了,這家夥這麼純情,看來前世肯定沒娶過媳婦,這個發現讓她心裡美滋滋的,像是撿了大便宜似的,抱著陸時深啃了好一會兒。
兩人耳鬢廝磨到後半夜,她兩隻小手都酸得不像自己的一樣,才在陸時深意猶未儘中疲憊睡去。
在自己家裡睡得踏實,楊念念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連一向不愛賴床的陸時深,都陪著她睡到八點鐘才起床。
陸若靈煮了紅蘿卜粥,烙了蔥油餅,做了肥肉炒白菜。
見楊念念和陸時深起床了,她趕緊把飯菜端到堂屋,又去外麵把薑悅悅和安安叫了回來。
兩個小家夥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頭發上都結了一層白霜。
楊念念找了一條乾毛巾給兩人擦頭發,“你們兩個小家夥,放假了也不知道睡懶覺享受一下,這麼冷起這麼早乾啥?”
安安開心的回答,“我帶悅悅妹妹玩紙卡去了。”
薑悅悅眼神崇拜,“安安哥哥可厲害了,贏了孫兵兵好多紙卡。”
楊念念這才注意到,安安兜裡裝了好多紙,手裡還攥了兩個,手麵都皴了。
“先把紙卡放一邊,洗手吃完飯再玩兒。”
安安聽話地把紙卡放進裡屋電視櫃上,楊念念端了熱水給他洗手,順便給他臉和小手上抹了點香脂,剩下的半袋放在桌角。
“吃完飯你就把這個拿回家,以後早晚洗臉洗手之後都抹一點,這樣手就不會皴了。”
安安很喜歡這種有娘疼的感覺,重重點頭,“謝謝乾娘。”
陸時深把凳子擺正,“吃飯吧!”
安安是個小話嘮,坐下吃飯嘴巴也停不下來,眼睛晶亮的說道。
“乾娘,我以前贏兵兵好多紙卡,都被於嬸兒要走了,她說兵兵把擦屁股紙全疊成紙卡輸完了。”
楊念念很看不慣於紅麗這種行為,小孩子玩的廢紙,都要插一腳,太惹人嫌了,分明就是欺負安安是個小孩子。
於是出主意,“小孩子的東西也搶,人品太差了。下次你就跑,反正她也追不上你,她要是想要回去,讓她去找你爸爸要,你是憑著實力贏回來的,為什麼要給她?”
安安扒拉一口粥,小聲說,“於嬸兒瞪眼睛的樣子好凶,我怕她打我。”
楊念念給安安打氣,“彆怕,你又沒有做錯什麼,她不敢打你的。”
於紅麗這人比較精明,就是一棵牆頭草,誰有本事就往誰那邊倒。
陸時深和陸念飛都比孫大山職位高,衝著這點,於紅麗也不敢對安安動手,最多就是背著大人凶孩子幾句。
越是害怕,於紅麗越是囂張,對付這樣的人,就得硬著來。
安安來了勇氣,“那我以後再贏兵兵的卡片,於嬸兒要我也不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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