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會兒,試探問,“如果白天從那裡過,會不會安全一些?”
真要是這些,她寧願多花點錢,在江城找旅館休息一夜,反正也不急這一天兩天的。
這年代還沒有高速公路,開車全是走國道,路上遇到這些事情,不算稀奇。
就算自己沒遇到過,也聽說彆的司機遇到過,反正沒遇到是運氣好,遇到了要麼像徐師傅一樣殊死搏鬥,要麼就是舍財保命。
徐師傅搖頭,“沒用,那段路偏僻,路麵狹窄又靠山腳下,白天晚上都一樣不安全。”
以為楊念念是怕了,又安慰,“小姑娘,你也彆害怕,你們手上有槍,咱們人也多,真遇到那些人,倒黴的也是他們,你們把槍一掏出來,他們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啊?再求財,也得先保命是不?”
楊念念大囧,“……”
這要是真玩意,她還真不怕了。
鄭心月卻好像得了健忘症似的,揣著個假東西渾身像打了牛血。
“要是真遇到那些不長眼的,我直接把他們的腳底板全都給打穿了,再送他們去公安局,讓他們吃幾年牢飯好好改造。”
一直沒吭聲的劉師傅忍不住接話,“他們這種人要是被抓住了,可不是吃牢飯了,是要吃槍子的,這種人幾乎沒有手上不沾血的。”
徐師傅很讚成他說的,“確實是這樣,很多人不舍得把血汗錢拿出來,難免就會跟他們起爭執,出命案的事情也不少。”
楊念念聽完徐師傅的話,直接做了個決定。
“徐師傅,到了你說的那段路,任何物件攔車,隻要能開過去,就彆停車,直接衝過去。”
徐師傅懂她的意思,點頭道。
“行,你放心吧!”
從京市到江城這段路確實很太平。
天氣炎熱,車裡也沒空調,隻能開窗通風,車子又一晃一晃的,劉師傅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鄭心月喝了點水,也有點犯困,眼皮還沒眯起呢,徐師傅就說。
“劉師傅晚上要盯梢觀察情況,他現在不睡夜裡沒精神。你們現在彆睡,晚上再睡,要是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夜晚山裡黑,彆到時嚇到你們。”
楊念念覺得徐師傅話裡有話,好奇問,“徐師傅,你經常夜裡開車,是不是遇到過很多詭異的事情?”
鄭心月瞬間來了精神,豎起耳朵等著聽八卦。
徐師傅也是個愛聊天的,就把從前遇到的怪事,還有聽來的一一說給她們聽。
他跟說書似的,一段接著一段停不下來。
話說多了,又口渴,路才走到一半,帶的水都快被喝光了。
一直到太陽下山,他把車停在路邊,四人下車休息一會兒,吃了饅頭鹹菜,才繼續出發。
和徐師傅說的差不多,路上很黑,沒有路燈,全靠大卡車的頭燈照亮。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個過路的車子。
徐師傅跑慣了這樣的路,心裡也難免有點發怵。
他這人有點熱心腸,想到車裡還有兩個姑娘,便問。
“你們要不要睡一會兒?我估計到海城,起碼得早上五六點。”
山路不好走,夜裡又烏漆墨黑的,車速快不起來。
劉師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不安地往窗外瞄了一眼,跟著說。
“你們安心睡吧!我不睡了。”
鄭心月看劉師傅表情繃得緊緊的,有點好奇問,“劉師傅,你是不是擔心有人搶劫?”
又拍了拍衣兜,給他壯膽,“彆怕,我兜裡揣著大家夥呢。”
劉師傅苦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這人膽子不大,不敢走夜路。虧得有你們一起,要是我一個人的話,說什麼也不敢到這種地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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