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寧安剛回到寧府,便見大理寺卿帶著人在他家裡,而寧父寧母滿臉的愁色。
見寧安回來,袁大人起身道:“寧氏,隨著本官走一趟吧。”
寧安站在那裡,鎮靜的問道:“大人因何抓我?”
“侯爺夫人狀告你將老侯爺氣死了,還目無長輩,欺辱婆母。”
寧安倒是不慌,坦然道:“行,那我便與大人走一趟。”
到了大理寺卿的公堂,程氏已經和陸迎嬌站在一旁哭成一片。
公堂的外麵也圍了不少百姓,都是今天聽到傳聞想過來看個熱鬨。
老侯爺被兒媳氣死,兒媳硬闖侯府,還辱罵婆母,往婆母臉上潑茶水,這其中哪件事拉出來可都不是小事。
見寧安過來,程氏眼睛裡一片凶狠:“毒婦,你還敢來?”
寧安冷哼一聲:“你這話說的,袁大人都已經去了寧府,我怎能不過來呢?”
當即,程氏便指著寧安對大理寺卿道:“袁大人你看看她!哪裡有絲毫尊敬尊長的樣子?”
袁大人坐在公堂之上,問著寧安:“寧氏?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寧安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她說我目無尊長,欺辱婆母,我認,但她們說我將老侯爺氣死,我不認!”
袁大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前些日子老侯爺剛死的時候,他去侯府程氏就這麼說著寧安。
可將人氣死這種事情,本就是不可查證的,這要讓他如何斷案。
袁大人還沒想好下一句該怎麼問,便聽寧安說道:“就算老侯爺是被氣死,也是被陸迎嬌和程氏氣死的!”
袁大人愣了一瞬:“哦?此話怎講?”
寧安道:“大人有所不知,前段時間我陪夫君去滄州,從滄州回來的第二天,我婆母程氏便帶著陸迎嬌回了侯府。”
“想必大人之前也聽說過,我夫君溫子衍在與我大婚的當日,跟他的表妹陸迎嬌廝混在了一起。”
“為此老侯爺極不喜露營嬌,還將他送去了郊外的莊子裡。”
“我原本體恤陸迎嬌一個姑娘被破了身子,又為侯府的名聲著想,便想著過個一年半載就將陸迎嬌接回侯府,給個貴妾的身份。”
“後來我得知,在我與夫君去滄州的那段時間裡,婆母便多次帶陸迎嬌回侯府,每次都要與老侯爺鬨上一番。”
“上次老侯爺本就有病在身,被婆母和陸迎嬌一鬨,便氣的更重了,也就是那日之後,老侯爺告了病假,沒有再去朝堂。”
“可陸姑娘有了身孕,我隻能讓她先在侯府住下。”
“當時我因擔心老侯爺的身體,還特地去找大夫要了食補的方子,想讓老侯爺能快些好起來,可在那之後不過兩日,老侯爺便去了。”
“所以我說,老侯爺就算是被氣死,也是被程氏和陸迎嬌氣死的!”
外麵的百姓聽著心裡駭然,候府大婚那天鬨出來的醜事,當時第二天便傳得滿城風雨。
也有不少人聽說了,當時還是寧安站出來為侯府主持了大局,顧及了侯府的顏麵。
可一個女子新婚當晚,丈夫便與彆人廝混在一處,這放在誰身上誰都是受不了的。
而寧安一個如此識大體的人,又怎麼會再因為陸迎嬌的事將老侯爺氣死呢?
當然,也有不少人覺得寧安不過是麵上裝著大度,實則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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