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氏指著寧安:“侯爺不需要你來守孝!”
寧安正了臉色:“那可不行,我身為兒媳怎麼能不守孝呢?母親放心,兒媳將東西放下就去靈堂。”
說完,寧安便離開了,城市還想讓家丁將他攔下,可看到他身邊站著的葉萍知道攔也沒有用,而自己隻能生著這股悶氣。
寧安將東西放下後,也真的去了靈堂。
跪在牌位麵前為老侯爺燒著紙,寧安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老侯爺死後,她跟程氏鬨了那一出便回了寧府,上次過來隻在這跪了一會,這還是她第一次為老侯爺燒紙,甚至下葬時她都沒來得及去。
寧安吸了吸鼻子,老侯爺這麼好的一個人,隻可惜娶錯了妻子,而溫子衍偏偏又隨了程氏。
這幾天裡,寧安也會想著,是不是因為她重來一遭,才讓老侯爺平白的有了這劫。
可她又沒有做錯什麼,要怪也隻能怪溫子衍和程氏,若不是他們心懷不軌,又總會有這些諸多事情?
在她查清楚下毒之人到底是誰時,她也要為老侯爺好好的氣一氣程氏和陸迎嬌。
她們不是能給老侯爺添堵嗎?那她待在侯府就專門為她們添堵!
而另一邊,寧安走後,陸迎嬌陪著程氏回了屋子,在程氏身邊煽風點火。
“娘,姐姐這態度,未免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
程氏心裡本就窩著火,聽到陸迎嬌的話心裡更氣了。
陸迎嬌在旁邊又接著說道:“娘,我擔心這樣時間一長,您侯府主母的威嚴在這府裡……”
陸迎嬌欲言又止,但程氏又怎麼能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呢?
程氏氣的手往桌子上一拍,當即喊來了平時用在身邊還機靈的一個丫鬟。
“你去幫我監管著寧安,看她一天都做了什麼,但凡有什麼事情,便立馬回來跟我說!”
“是。”丫鬟應了一聲,便領命出去。
隻是沒一會那丫鬟又跑了回來。
程氏看著她,皺著眉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丫鬟恭敬地站在程氏的麵前,有些不安的說道:“奴婢剛剛出了院子,便就看見少夫人身邊的丫鬟紫鴦再給下人發著碎銀。”
程氏不解:“發著碎銀。”
“是,隻是那紫鴦發碎銀的下人,都是那天您讓將寧安捆起來被他身邊侍衛打的那幾個人。”
“奴婢還聽紫鴦說,那天侍衛打了他們實非少夫人的本願,隻是情急之下才不得不動手,讓他們不要往心裡去。”
程氏一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眼裡露出狠戾:“這寧安倒真是長本事了,她收攏侯府的下人,是想乾什麼?造反嗎?”
陸迎嬌在一旁寬慰:“娘,你不用為此事憂心,左右不過幾個下人,她就算收攏了,這侯府依舊還是您說的算。”
程氏一聽,覺得也倒是這麼一回事,心裡的怒火也稍微消了一些。
陸迎嬌又在旁邊為程氏沏了杯茶遞給她:“娘喝茶消消氣,我相信這侯府隻要您在,她再怎麼也蹦噠不出來什麼?”
程氏喝了一口茶,氣也消了大半:“那是自然。”
之後,程氏又將收了寧安銀子的下人叫來敲打了一番,下人恭敬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