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衍自從昨天拿到手卷之後,便興奮了一天一夜。
今天一早起來後,還特地讓陸迎嬌幫她收拾了一番,隻為了今日重回鹽亭。
可他到了鹽亭之後,之前在他下麵的那個管事竟然開始使喚他起來。
他溫子衍可是侯府少爺,那個管事是什麼身份?竟還敢使喚他!
溫子衍當場便跟他爭執了起來。
結果那個管事竟然說他現在才是鹽政使,溫子衍不信,結果周圍的人卻都說三天前那個管事便已經被提拔為了鹽政使。
溫子衍當時就拿出自己的手卷質問他們說,如果他是鹽政使,那自己是什麼?
幾人將溫子衍手中的手卷拿過來,展開一看,裡麵竟寫著他現在任職的是管事。
溫子衍不可置信,將手卷搶過來之後,發現上麵確實是這麼寫著的。
管事,那是什麼職位?說好聽了是管事,說不好聽就是乾苦力的,什麼事情都要他監管,什麼事情也都要他親自去做。
他身為侯府的少爺,怎麼可能去乾這些事情?
當即便拿著手卷就回了侯府,過來質問寧安。
寧安卻淡淡瞥了他一眼,說道:“那我可不知道,手卷是蕭大人給我的,我昨天就已經將它給你了,你結果今天才來問我。”
可溫子衍看著寧安那不鹹不淡的樣子,便覺得她定然是知情的,心中怒火更甚。
指著寧安說道:“你賠了蕭翎那麼多天,結果就給我一個做苦工的差事,我看你不是不知情,你是跟他合起夥來耍我是吧!”
寧安一巴掌將他的手拍開,冷眼說道:“能給你一個管事的位置就不錯了,你也不想想你當初犯的是多大的錯?還敢妄想官複原職,彆白日做夢了。”
“寧安!”
溫子衍一聲怒吼,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他堂堂侯府少爺,如今寧安讓他在鹽亭丟了這麼大的臉,他看著寧安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寧安撕了。
寧安微眯著眸子看他,心中也絲毫不帶害怕,剛想要喊葉平,便聽到門口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我倒要看看你敢怎麼動他。”
溫子衍動作一頓,轉頭便看到蕭翎從門口走來,心中的怒火像被水潑了一般,雖然滅了,卻不甘不願。
想著蕭翎倒是如此及時的過來給寧安撐腰,溫子衍滿心憤恨,卻隻能緊緊的攥著拳頭。
“蕭大人,您來這裡做什麼?”
寧安愣了一下,她沒想到蕭翎竟會過來。
蕭翎徑直走到寧安的旁邊看著溫子衍,眼神宛若黑暗中的鷹,聲音帶著壓迫的氣場。
“你倒還敢問我來這裡做什麼?你讓寧安向我苦苦哀求為你重新謀得一個差事,結果我剛從朝中回來,便聽說你在鹽亭大發威風,還罷工走人了?”
溫子衍被他身上的氣場壓的不敢直視他,可他又不敢不回答,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蕭大人,這不能怪我……”
溫子衍話還沒說完,便被蕭翎冷聲打斷道:“不怪你,難不成還是怪我嗎?”
溫子衍急忙擺手:“不是的蕭大人,我原本是鹽亭鹽政使的差事,結果您這手卷上卻寫著是管事,所以蕭大人,您看您這是不是寫錯了?”
蕭翎冷笑一聲:“你燒了亭場,損失了幾萬斤的鹽,還造成七八個人死亡,這些過失,你竟還敢妄想官複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