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寧安便帶著紫鴦去了布坊。
隻不過在往府門口走的路上,寧安便聽到一些關於昨天下午的事情。
寧安隱隱聽到,他們好像是在說有小廝勾引陸迎嬌,昨天晚上被打的丟了半條命。
聽著寧安皺起了眉頭,她沒想到陸迎嬌竟然下手那麼狠。
看在他是在為她做事的份上,寧安便讓婉晴出了一趟府,然後再偷偷帶個大夫給那個小廝看看。
想必現在陸迎嬌跟溫子衍兩人鬨了嫌隙,應當沒空再來找她什麼麻煩了。
如此也正好,可以讓她清淨一段時間。
剛好她現在正打算去談一次生意。
她昨天晚上將布坊的賬本對了許久,找出了為什麼進賬總是不多的原因。
布匹出售的價格不宜漲的太多,不然隻會更不好做。
唯一還能有一絲談判之地的,便就是布匹買進的價格。
雖然布匹生產的商家賣去每個鋪子的價格都是對外的統一價,可寧安這麼長時間經營鋪子,也知道那隻是一個對外的價格。
實際的價格還是可以與商家在談判的。
這段時間她也有讓布匹的掌櫃去再重新談一下價格,可始終談不下來她理想中的價格。
所以她現在打算換一個布匹的供應商,而且那家的布匹她也看過了,都是極好的料子,更沒有什麼瑕疵。
雖然她依舊也可以將這些事情全都交給掌櫃的去做,可她現在更像好好地鍛煉自己。
從前她隻是一個養在府裡的嬌小姐,根本不懂什麼做生意。
上一世更是一輩子困在侯府,滿心都是對溫子衍的愧疚。
如今這一世,她接觸了這些之後才知道,想要真正的賺錢是有多不容易。
既然她身為女子,沒辦法讓自己在官場上有權有勢,那她便要在金錢上讓自己富足有餘。
雖然說商人的地位最低,可有錢的商人不一樣過得比那些朝廷官員要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是一點都不假的。
她既然決定做一個有錢的商人,那她便不想做一個空花瓶,她要自己有本事。
到了布坊,寧安先是詢問了宋掌櫃,得知今日將約談的時間定在了午時。
宋掌櫃還是在當初皇上將鋪子賞給她父親時,寧父招來管理鋪子的。
寧父平日裡忙於政事,也很少管理鋪子。
但這麼多年過去,寧安之前對了幾年前的賬本,都沒有一點貪汙。
足以見得宋掌櫃是一個可靠的人。
待到了時間,寧安便與宋掌櫃的一起坐上了馬車。
快到時,寧安讓紫鴦和她都帶上了麵紗。
雖然她跟宋掌櫃的一起去談價格,可寧安還沒有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且她現在也對這些不懂,這次過來主要是跟宋掌櫃的學習一下。
約談的地方是在京城裡最大的福瑞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