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寧安竟然在此時提出說不玩了。
劉富貴笑著,他真不知是該說寧安不知者無畏好,還是說寧安膽大包天好。
千樂坊能做成這麼大的一個賭坊,還不怕各種勢力和商家,這背後的人定然是不好惹的。
無論她寧安到底因為什麼進了商會,此次恐怕也隻有吃虧的份了。
果然,靜謐過後,蔣竟軒說道:“寧東家這樣怕是不好吧?”
剛剛那麼多人針對寧安,他替寧安出了頭,雖然那些人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可他作為千樂坊的坊管,自然也還要給那群人一點交待。
所以他才會插進這場賭局,隻要讓寧安輸一點,那群人心裡便也會舒坦一些。
這樣不僅對千樂坊造不成一點影響,還能也借機敲打寧安一番。
隻是卻沒想到,寧安卻不按套路出牌。
寧安能踏足這裡,蔣竟軒不信她一點道理都不懂。
可寧安確實就是不懂,她隻知道這群人想坑她,她不想被坑,所以便就及時收手,還能賺上一波。
她著手做生意那麼長時間,早已受利益的熏陶。
有錢不拿是傻瓜,她可不傻。
看著蔣竟軒問道:“有什麼不妥?”
而在蔣竟軒的眼裡,寧安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擺他一道。
可她寧安也不想想,這裡是誰的地盤。
此時在二樓雅間的蕭翎,將全程都看在了眼裡,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一段時間不見,他的寧安還真是越來越愛財了。
蔣竟軒循循善誘,“寧東家賺了這麼多,屬實讓我們眼紅,不如再玩上兩局。”
寧安看著他,道:“若是我說不玩呢?”
蔣竟軒盯著寧安,眸中暗潮洶湧,隻是麵上卻又轉而一笑。
道:“寧東家若是真的不想玩,我們自然也不會強硬著來,隻是我們千樂坊裡的人魚龍混雜,如今寧東家贏了那麼多銀子走出我們千樂坊,怕是路上會不安全。”
寧安眼睛微眯,看著蔣竟軒。
她若是聽不出這其中威脅的意味,那她還真是白活兩世了。
隻是她原本就被劉富貴弄的心中煩躁,如今在這裡耗了那麼久,不僅一點有用的消息沒打探到不說,連拓拔澈的人也沒有見到。
這個蔣竟軒又在這裡彎彎繞繞的跟她玩文字遊戲,她心裡可真是膩味的緊。
一瞬間,寧安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周旋了,將那堆銀子拿過來,數出最開始自己掏出來的銀子,剩下的往蔣竟軒的方向一推。
道:“你們不就是不想讓我贏銀子走嗎?我呢也不要了,都還給你們。”
說完,寧安拿著自己的銀子便想離開,卻沒注意到周圍的人瞬間都變了臉。
就連麵上一直維持著笑容的蔣竟軒此時也沉下了臉。
冷聲道:“寧東家當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話音落下,瞬間有兩個打手攔住了寧安的去路。
周圍的人瞬間退開,劉富貴也帶著笑容看著寧安。
千樂坊作為如此大的一個賭坊,你想帶銀子走,那是的贏來的,同樣,如果千樂坊想讓你留下些銀子在這裡,那也得是你在賭桌上輸的。
而寧安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將千樂坊的臉皮子給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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