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注視著遠處側邊的一個房間,又對寧安說道:“寧東家說的未免太過隱秘,我等也不知道寧東家說的是真是假,寧東家……”
蔣竟軒的話音還沒落,他身後側邊的一間房間便打開了門,裡麵走出一個帶劍的侍衛,揚聲對他說道:“蔣坊管,我家王爺請寧東家進去說話,還請蔣坊管行個方便。”
蔣竟軒心中詫異,但麵色不顯。
出來的人他認識,是拓拔澈身邊的副將,姓周。
蔣竟軒揚起一抹笑容,恭敬的說道:“既然是澈王爺有請,那蔣某自然沒有不放人的道理。”
隨即蔣竟軒又看向寧安,沒了剛剛的咄咄逼人。
“寧東家請吧。”
寧安對著蔣竟軒微微點頭,隨後往拓拔澈所在的那間包廂走去,周圍的人也自覺的給寧安讓出了一條道路。
紫鴦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見與寧安已經有些距離,又急忙抬腳跟上寧安。
蔣竟軒注視著寧安,直到她進了拓拔澈的所在的包廂,關上的門擋住了視線。
看來他們千樂坊還是有所疏忽。
包廂裡,紫鴦小心翼翼的跟在寧安的身邊,周副將將門關上後,帶著寧安繞過屏風去了裡間。
拓拔澈坐在案前,目光冷冽的看著寧安,戰場上拚殺過後讓他身上帶著一股威壓。
“你是如何得知,本王的胸口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的?”
原本周副將說外麵有一個女子企圖用他的名頭在蔣坊管手下尋利他還不在意。
畢竟他知道,蔣坊管是個聰明人,一個女人而已,不會在蔣坊管手中討到好處的。
而蔣坊管要是能被一個女人輕而易舉的唬住,也就不可能做上這個坊管的位置了。
千樂坊中的管理者,哪一個不是狠人?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知道他胸口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他雖身為武將,可從不會在軍營裡光著膀子練武。
極少光著膀子的,也是在府邸裡沒有外人的時候。
府邸裡的下人也都是小廝,沒有女人,那些小廝哪怕是看到他,也是懼怕的緊,不敢輕易看他。
身邊幾個侍衛或許是見過他光著膀子的時候,隻是同樣身為男人,應當不會刻意去注意這些才是,況且他那塊胎記也不大。
所以在她說出他胸口有紅色的胎記時,他才會讓周副將去把寧安叫進來。
拓拔澈審視著寧安,確認這個女人他並沒有什麼印象。
一個他不認識的女人,卻能那麼清楚他身上的胎記,位置,顏色,都知道。
拓拔澈的臉色越發的陰翳。
寧安看著端坐在前方的拓拔澈,淺棕色的眸子裡露出的威壓讓人不容小覷。
因身上有些一些血統,他的發色也沒有那麼黑,反而偏棕色一些。
英俊的麵龐棱角分明,隻是過於立體讓人感覺更有攻擊性。
寧安微微壓下心底露出的一抹緊張,平靜的開口道:“是溫子衍告訴我的。”
紫鴦聽聞,心底了然,她就說她家姑娘一直潔己奉公,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等辛密的事情。
原來竟是溫子衍告訴她的,那便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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