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知道,如果寧安泄露了蕭翎的秘密不是小事,便一直謹慎的守在房門口。
隻不過它對蕭翎的做法卻並不認同,它覺得第一要事是應當先審問出來寧安到底有沒有泄露這件事,而非先……
隻是蕭翎做事,他也不敢置喙。
後來蕭翎出來,匆匆的去了書房,林川覺得蕭翎應該也問了出來,想必也是去做後續的打算了,他這才放心了一點。
而此時的書房內,案桌上掌著一盞油燈,蕭翎坐在案前低著頭似乎是在看桌子上的公文,實則早就走了神。
蕭翎此時也在懊悔,他應當先從寧安那問出正事才是,也不至於這麼久一直焦心著。
如果寧安將自己不是太監的事告訴了拓拔澈,那無疑是將自己的命門放在了拓拔澈的手上。
現在隻希望拓拔澈還沒有打算將這事告知到皇上那裡,他也該為自己想一條後路才是。
想到後路,蕭翎不自覺的又想到了寧安。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乎寧安,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失了理智。
得知寧安與拓拔澈有瓜葛的那一刻,他便覺得自己已經要瘋了。
後來見寧安都如此的了解拓拔澈身上的胎記,想著寧安或許跟拓拔澈也有了肌膚之親,蕭翎便徹底的瘋了。
所以才會失了智的直接正麵從拓拔澈那裡把寧安帶走,回來後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寧安身上都染上自己的痕跡,想讓寧安明白她是他的人。
思及此,蕭翎身子輕輕的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隻是緊攥著的拳頭卻並不願意鬆開。
林川進門,便看到蕭翎的這副神態,心中也不舒坦。
“主子,寧姑娘醒了。”
蕭翎坐起身,輕輕應了一聲,“嗯。”
隨即又深吸一口氣,這才起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有些事情,還是得問清楚的,哪怕寧安說的話可能並不是他想聽到的。
蕭翎進了門,屋內沒有掌燈,窗戶也是關著,因此房間內漆黑一片。
因為習武,蕭翎的視力比一般人好一些,能清楚的看到屋內東西的輪廓。
走到床邊的桌子前,蕭翎拿出火折子,親自點了燈。
雖說燈的光線並不是很亮,但寧安還是不適的閉了下眼睛。
因為天冷,寧安身上被被子嚴嚴實實的蓋著,但蕭翎知道她身上未著寸縷,隱約露出的一點點白皙的脖子上滿是紅痕。
寧安看到蕭翎,心中忍不住氣悶。
但再氣悶,也不及她的嗓子要緊,皺著眉隻說了一個字,“水。”
蕭翎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寧安,聽著寧安那沙啞的聲音,麵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蕭翎才終於動身,轉身去旁邊的桌子上給寧安到了一杯水。
寧安心裡憋著一股氣硬撐著坐起了身,抬手剛接過蕭翎手中的杯子,就因為沒拿灑在了床上。
擰著眉看著掉在床上的杯子,寧安心中更氣。
抬頭眼中帶著怒火的看著蕭翎。
蕭翎沒有說話,麵色不悅的轉身又給寧安倒了一杯水,這次沒有再遞給寧安,親自端到寧安的嘴邊喂寧安喝著。
帶寧安喝完,蕭翎才開口說話。
“你倒是有膽還敢那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