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她當初是覺得小廝不對勁,所以後來便將小廝叫住盤問了一番。
可她當初並沒有問出什麼,便也就沒有多在意了。
後來老侯爺病了,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可那就好老侯爺又對她冷嘲熱諷的,她便就不想管了。
她那會覺得,老侯爺不過是普通的生病,照顧的便也沒有多用心,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沒過多久老侯爺竟然就那麼去了。
現在,竟然也讓陸迎嬌反咬了她一口。
程氏見陸迎嬌發了瘋般的攀咬她,心痛之餘,現在心中也是一陣氣悶。
不由得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對陸迎嬌道:“那又如何,我是老侯爺的妻子,是他的夫人,是候府的女主人,我就算察覺了又能如何?!”
程氏說的也沒錯,按理說,程氏現在應該被稱為老夫人,可老侯爺死後,皇上一直沒有表示讓不讓溫子衍繼承老侯爺的爵位,所以便還一直稱為夫人。
她是老侯爺的發妻,是溫子衍的母親,哪怕就算她對老侯爺下毒了,隻要溫子衍不計較甚至護著她,她便可以一直安枕無憂。
可陸迎嬌不同,她隻是一個妾室,妾室毒殺老侯爺,那可是死罪,而且她的名聲也會徹底的毀掉,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
陸迎嬌顯然也想到了,臉上癲狂的模樣終於消失,轉而是一臉憤恨的模樣。
見兩人還要互相攀咬,溫子衍煩躁的吼了一聲:“夠了!來人,將陸姨娘給我壓在她的院子裡好生看管著,等我明日去報官!”
說完,溫子衍便抬腳要離開。
陸迎嬌見溫子衍當真要這麼做,也慌了神。急忙撲過去抓著溫子衍的褲腳哭著道:“表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啊!”
溫子衍低頭瞥著陸迎嬌,滿是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我說過了,且不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就算是我的,可你在有身孕期間跟彆人苟合,那這孩子也臟了。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溫子衍要是想要孩子,多的是有人給我生,你肚子裡的這個,還是留著陪你自己吧。”
寧安聽著溫子衍的話,心裡不適的直皺眉頭。
不過溫子衍既然答應了他明天要去報官,她便也不想在這多待。
見溫子衍已經將那張狀紙收起來,而且他的模樣不像作假,便說道:“既然你說了明天要去報官,那我便也就先離開了,期待明天能傳來你的好消息。”
說完,寧安轉頭走到被綁著的小廝身邊,往他嘴裡塞了一個不知道什麼藥,隨後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小廝我也交給你了,我剛剛給他喂的是軟筋散,不用擔心他會逃跑。”
說完,寧安帶著紫鴦便離開了前廳。
寧安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候府的祠堂。
祠堂裡,寧安跪在老侯爺的牌位前,心中複雜。
“雖然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我害了你,但好歹我也終於將害你的人揪了出來,如今我的心裡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大事。”
在老侯爺的牌位前跪了一會,見買麵的天色已經要黑了,寧安才起身跟紫鴦回了院子。
路上,紫鴦忍不住問道:“姑娘,您就那麼將狀紙給了少爺,姑娘不怕少爺會出爾反爾?”
寧安看了紫鴦一眼,道:“誰跟你說我隻有那一份狀紙的?就算溫子衍出爾反爾不願意去報官,我這裡自然也有整治他們的法子。”
紫鴦聽到後,了然的點了點頭,一副佩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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