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礙於寧安在這裡,她也不敢說什麼,隻是心中憋著氣站在那裡不動。
寧安見她沒動靜,轉頭看著她說道:“怎麼?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嗎?”
吳嬤嬤聽到寧安的話,心中更是既憋悶又氣憤,仍舊站在那裡不吭聲。
寧安接著道:“既然如此,候府不養沒用的閒人,你可以離開候府了。”
聽到寧安的話,吳嬤嬤終於坐不住了,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要趕我出候府?”
寧安看著她,道:“怎麼?不可以嗎?你連話都聽不見,還怎麼在這賬房做事?而且我看你年紀也大了,候府彆的活計你估計也做不了,不出府,難道讓我養著你嗎?”
吳嬤嬤板著臉,低著頭說道:“不敢,隻是我管理著候府的賬目已經快二十年了,彆人怕是整理不好。”
寧安笑了一聲,道:“賬目而已,紫鴦連我鋪子裡生意的賬目都能幫我看,候府的賬目怎麼就不能看了?
還是說,是你不想交出候府的印章?可你一個下人而已,又有什麼資格呢?”
見寧安如此咄咄逼人,而且句句帶著壓迫,她終於明白,寧安真的是不簡單的。
從前見寧安絲毫不理會後候府的賬目,她們都覺得寧安就是個軟柿子。
可現在看來,寧安隻是不爭而已,若之前跟程氏爭掌家權,程氏怕是也得艱難的周旋一番。
隻是要她就這麼交出候府的印章,她也是不情願的。
想著程氏的囑咐,吳嬤嬤道:“夫人想要候府的印章,應當經過少爺的同意才是,沒有少爺的意思,恕奴婢不能將印章交給您。”
聽到吳嬤嬤的話,紫鴦皺著眉說道:“這自古以來,都是男人主外女人主內,夫人現在是候府唯一的夫人,這印章自然應當交給夫人才是,哪裡還需要侯爺的同意?”
吳嬤嬤站在一旁又不說話,寧安道:“你無非是不想將候府的印章交出來而已,沒關係的,左右它都應當在這候府,跑不了的。”
聽到寧安的話,吳嬤嬤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便聽寧安道:“葉平,把這個老東西給我轟出去。”
吳嬤嬤心驚,隨即便看見葉平出現在門口。
想著昨天葉平便是這般出現,將她帶走關進了一個屋子裡,吳嬤嬤心中便止不住的害怕。
因此當葉平拉著她出去的時候,她絲毫的不敢反抗。
但寧安也沒有立馬將她趕出候府,而是找了個地方,讓葉平將她關了起來。
吳嬤嬤是必須趕出候府的,隻是不是現在。
現在她要接手候府的賬務,其中必然涉及很多以前的東西。
吳嬤嬤一直幫著程氏管理候府,那麼以前的一些事情她必然是知道的,而且還有這些重要的東西放置的位置,這些她都得從吳嬤嬤口中撬出來。
還有吳嬤嬤出候府,她自然也不會讓她好好的出去,必然是一身臭的出去才是。
不僅吳嬤嬤,還有昨天她揪出來帶到程氏麵前的那些人,都要這麼趕出候府。
這樣,一方麵為了震懾候府的其他下人,也為了將程氏的勢力拔除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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