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寶,霍家那位閻王爺回江城了,你這麼整霍司恒我有點擔心他會對付你誒。
雖然是挺解氣,但……咱們要不要見好就收啊。”
溫迎喝了口酒,“刀都拔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你真不怕啊,我聽說霍西辭那個人心狠手辣,青麵獠牙,冷血無情,可怕的很。”
“青麵獠牙?”
想到被扒光衣服摁在她身下的某個人,溫迎沒忍住笑了一聲。
“他也沒那麼可怕吧。”
除了力氣大點,撞的狠點,其實還……
挺溫柔的。
莫名的,溫迎喉嚨有點渴,她又喝了口酒,那股燥意卻更甚。
“你是不知道,他殺伐決斷,手段狠厲,商場上沒一個不怵他的,我爸那麼狠的人談起他來都一問一個不吱聲。
活閻王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當的,你想想他多恐怖。”
秦傾說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溫迎,“不是,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啊,不能再喝了。”
她奪下她手裡的杯子。
“走,我送你回家。”
溫迎彎了彎唇,很輕的說了聲,“家?我還有嗎?”
秦傾心口疼了一下,“你爸真不是東西!乖,彆想這些了,回家好好睡一覺。失去霍司恒一棵歪脖子樹,你得到的將是整片森林。
從今往後,普天之下的男人都是你的後宮。這樣想一想是不是瞬間覺得超爽?”
溫迎酒量淺,今天喝的又有點多,她靠在吧台上揮了揮手。
“我現在對男人已經沒有世俗的欲望,隻想讓那些人全部付出代價。
秦傾,你說我要是想起來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就能知道我媽媽意外的真相?”
她仰頭,燈光掠過她眼尾的那抹紅。
身上的破碎感到了極致。
秦傾拍拍她,“你現在不是一直在接受治療嗎?會想起來的。”
“可是五年了。”
五年前她十八歲生日那天摔壞了頭,失去了那天之前的所有記憶,也是那一天她永遠的失去了她的媽媽。
溫兆文說媽媽是因為抑鬱發作選擇了輕生。
以前她沒有懷疑過。
直到今天她看見她媽媽日記本裡全部關於她的內容,她才驚覺這麼愛她的媽媽怎麼會選擇在她十八歲成人禮的宴席當天自殺身亡,給她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這裡麵一定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那天過後溫家的下人就全部換掉了,除了那天請假回老家的張媽之外。
溫迎看向秦傾,“寶,你幫我查一下之前在溫家工作過的下人的資料麼,我想找他們了解一下當天的事情。”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現在可以回家了嗎?我的溫迎大小姐。”
溫迎賴在她身上,“嗚嗚,我親愛的秦傾寶貝,還好有你。”
要不然她真扛不住這麼多撲麵而來的血淋淋的真相。
……
晚上,江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水在路燈下暈開像一層薄薄的淺紗,紗霧中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撐傘而立。
麵前是一塊無字墓碑。
忽然,幽暗的夜幕裡傳來淺淺的哭聲。
在不遠處守著的助理裴紹林抖了一下身體,往宋少卿那邊挪了挪,“哥,你聽到女人的哭聲沒?
這裡該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宋少卿站得筆直,瞥了一眼裴紹林,“應該是過來掃墓的人。”
裴紹林,“還有人跟咱們家霍總愛好一樣,大半夜來掃墓?哭得也太滲人了。”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