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卿頓了頓,“那天,老爺也在。”
霍西辭沉默了片刻。
“嗯。”
徐少卿繼續說道:“我聽說溫兆文在和綠禾投資那邊接觸。”
霍西辭淡淡道:“告訴綠禾那邊,誰若是敢拿錢誰就是和霍氏為敵。”
“是。”
徐少卿拉開車門,霍西辭抱著懷裡的女人護著她小心翼翼的上了車,“打電話給蘇子喬,讓他派一個醫生過來。”
沒一會兒蘇子喬就過來了。
霍西辭看著他,挑了挑眉,“你們醫院就你一個醫生?不能派個女的過來?”
蘇子喬悟了。
原來是三哥家裡的小嬌嬌不舒服。
“三哥,你放心我對所有的病人一視同仁,男的女的在我麵前那都是一堆器官。”
霍西辭一腳踹過去。
“說話注意點。”
“是是是,我們家三嫂那是嬌滴滴的玫瑰花,三哥,我去給三嫂看看?”
霍西辭點頭應允,蘇子喬想到了什麼,“我有個同學不是乾心理谘詢的嗎?那天我去找他,好像看見三嫂了。”
霍西辭偏頭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女人。
女人窩在被子裡,巴掌大的小臉上眉頭緊緊蹙著,他走過去俯身,手指輕輕落在溫迎的眉心。
小傻子。
你心裡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溫迎是被噩夢驚醒的,她夢到溫兆文帶著她和媽媽一起去遊樂場玩,夢裡溫兆文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媽媽。
媽媽笑得很開心,她也覺得很幸福。
他們一家三口上了摩天輪,摩天輪緩緩啟動,到了高空的時候她笑著轉身看向溫兆文,爸爸兩個字還沒喊出口,就看見溫兆文忽然變成了惡魔巨獸,張著血盆大口將媽媽一口吞了進去。
她在夢裡撕心裂肺的哭,哭著讓怪獸把媽媽還給自己,最後從夢中哭醒。
醒來時溫迎才發現自己的枕頭已經全部濕透。
曾經,她也那樣深深的愛著她的父親。
說不難受是假的。
溫迎深吸一口氣打算去衛生間洗一下,她習慣性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在地上,光著身子朝洗手間走去。
門打開。
一陣溫熱的水霧撲麵而來,溫迎腦子裡迷迷糊糊閃過一個念頭。
她衛生間裡怎麼會有水霧。
她又沒洗澡。
下一秒,溫迎透過水霧模模糊糊的看見了一個赤……裸的身體。
溫迎愕然的瞪大眼睛。
她的衛生間裡麵怎麼會有人,而且還是男人。
一個身材極好的男人!
接著溫迎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她慌忙轉身,光著的腳踩到地上的水漬,身體一個踉蹌往後倒去,溫迎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完蛋。
今天要交代在洗手間裡了。
而且還是光溜溜的!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倒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的身體,接下來他們兩個人雙雙跌進了後麵的浴缸裡。
嘩啦一聲。
水漫過溫迎的頭頂,她下意識伸手像藤蔓一樣纏在了對麵男人身上。
男人手臂托著她的腰肢將她帶出水麵。
溫迎終於緩過一口氣。
她回過神才發現她此時此刻正牢牢的貼在霍西辭身上,肌膚相親,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絲距離。
他們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混合著空氣裡濕潤的潮意,有一種隱秘又微妙的曖昧,在夜色裡悄然滋生。
溫迎有些透不過氣。
感覺鼻尖密密麻麻全都是他身上的氣息,這個味道就像是一個勾子,將她的記憶一下子勾到了那天初見的夜晚。
彼此糾纏。
她身上刷的一下就像是著了火一樣。
每一寸肌膚都開始燃燒。
開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