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還不等禹王從美夢裡蘇醒呢,齊雲禮就先一步讓蕭逸麟出手,將那小母羊給牽到了自己的馬車裡。
彆誤會。
作為一個‘太監’,齊雲禮自然是不會對這可憐的小母羊做什麼的。
他隻是單純的為了保護小母羊的純潔,確保它不會再次遭到歹人毒手,以及……順!便!脅小母羊以令禹王!
昨夜他們可是在門外聽得真真切切的!
那禹王發出的動靜,就像是吃了一輩子素的人,頭一次吃到見手青炒飯一樣。
瞳孔,直接就亮了!
整整一晚,禹王就隻休息了一個時辰啊!
要不是後麵實在是力不從心,他恐怕還得繼續勞作。
他顯然是給自己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隻要齊雲禮能拿捏住小母羊,自然就能拿捏住禹王!
就這?
還怕他不聽話?
“喲,齊督主,這麼早就醒了?”
齊雲禮坐在馬車上放風,正等著易雲天把禹王喊起來出發呢。
沒想到,禹王沒等到,等來個滿麵紅光的薑司懿。
他昨晚睡得沉,壓根不知道驛站裡發生了什麼,眼看著齊雲禮如此‘恭敬’地守在門口,還以為這是被禹王給拿捏了呢!
語氣,囂張到了極致!
薑司懿嘴角微勾,搖頭晃腦地上前,語氣故作惋惜:“你瞧瞧,你瞧瞧!我昨夜說什麼來著!”
“讓你彆趟這灘渾水,你非是不信,現在可好?像狗一樣在下麵望著禹王,可還好玩?”
“哎呀!”
薑司懿驚呼出聲,抬手拍著自己的嘴:“呸呸呸!說錯說錯!您是我朝第一位一品宦官!怎麼能說您是狗呢!”
“你!”
不等齊雲禮開口,旁邊的小羽就皺眉出聲:“按照大乾律,你侮辱上官,當打二十大板!”
“大乾律是這麼說沒錯,不過……要定我這個正二品的罪,怕是還得回玉京,通過一趟吏部,再由刑部執杖,這二十大板才打得下來!”
薑司懿心中早就有數,不然也不敢這麼開口:“督主,要不我們回去一趟?我陪您走一趟吏、刑二部!”
“小羽呀。”
齊雲禮嘴角掛著笑,抬手揉了揉小羽的腦袋:“這狗若是咬你,你何必咬狗一口?”
“像這種狂吠惡犬,早晚會遇到另一條狗,跟他互咬的!”
“還在嘴硬!”
薑司懿輕笑一聲,還想上前‘痛打落水狗’!
正好,樓梯口傳來一陣下樓聲!
禹王像是聽見了什麼,還在樓梯上就開口詢問:“嘴硬?誰在嘴硬?”
“殿下!”
薑司懿態度轉變得那叫一個絲滑!
他當即轉身拱手,語氣滿是懊悔:“昨日外臣都是因為齊督主,所以才口無遮攔,無意間詆毀了您,還請您責罰!”
蠢貨!
齊雲禮心裡吐出兩字。
那腎虛的事兒,說就說了,隻要不拆穿,禹王最多也就是心裡記恨他一段時間。
可現在他非要挑明,那不就是再往禹王心尖再戳一刀麼!
這麼蠢的人,居然還能做到禮部侍郎?
果然,投胎是門技術活兒!
禹王聽後,臉色果然一變。
他剛想發怒,餘光一掃卻看見馬車裡探出的小羊腦袋。
那可是他的小寶貝啊!
果然是被這閹狗給拐走了!
禹王強行將自己的眼神抽離,落在薑司懿身上。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個什麼玩意兒,若是閹狗特意派來激怒自己的,那可不能上當!
他麵色一沉,冷聲開口:“你與那家夥是什麼關係?”
又來!
薑司懿心頭一顫,還能感覺到臉頰生疼,不過卻萬分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