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護衛是瞿綰眉花大價錢從武行所買,她就怕寧家那夥人,狗急跳牆,對她不利。
玉瑤輕輕拍了拍胸口,長鬆口氣,自從小姐不管家後,她一直擔驚受怕,好在有丹煙和乳娘在。
在外查探消息的丹煙回到院中,朝瞿綰眉行禮:“小姐,章鶯鶯今日在有意巴結老夫人。”
瞿綰眉放下手中繡架,站起身:“她的傷大致已恢複,是該折騰折騰了。”她說罷,朝丹煙招了招手:“待夜裡無人之時,你偷偷去梅姨娘房裡,替我給傳幾句話。”
丹煙邁著極輕的小碎步來到瞿綰眉跟前,俯身低頭道:“小姐,您說。”
瞿綰眉在她耳邊小聲交代。
丹煙聽著點了點頭,二人抬眸之際,對視一笑,心領神會:“是,小姐。”
與此同時,院外,寧彥從瞿綰眉的院子裡倉皇逃離後,不知不覺來到章鶯鶯所住的青石院門口。
他抬頭看著院內的燈光,遲遲沒有踏入。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有人喚住了她:“二爺。”
寧彥回頭看,是柳香。
柳香一身藕粉色素衣,襯得她柳腰纖細,楚楚動人。
她和章鶯鶯容貌上有些相似,不過眉宇間多了幾分清冷,柔情似水,同時又有著花柳巷子裡的文人清高。
“二爺,夜裡天涼,快些進屋吧。”柳香將淩亂不已的寧彥帶進自己的屋裡,替他擦拭風塵,替他溫茶。
同樣是被養做通房,和梅落不同,柳香自幼對寧彥傾心,心甘情願在他身側。
寧彥在她的溫香軟玉下,掃去方才的狼狽,決定今晚在柳香這裡睡下,正好敗敗剛才的火氣。
他摟住她柔軟的腰,磨著衣裳朝床榻走去,腦海裡竟全都是瞿綰眉方才在月光下的身影。
同一個院子裡,章鶯鶯還在等著寧彥,她今個去了一趟寧老夫人那裡伺候,想著等寧彥回來後,跟他訴訴苦,好得些銀兩,然而,直到夜深還未見到他的身影。
她暗覺不對,連忙朝榮兒問話:“二爺又在梅落那兒?”
榮兒搖頭:“二爺今日去了二少奶奶院裡。”
“什麼?!”章鶯鶯一聽寧彥是去了瞿綰眉的屋裡,一改往日從容鎮定的模樣,腳步一停,險些的打滑摔倒。
榮兒連忙扶住她:“章姨娘,小心。”
章鶯鶯站穩身子,手腳發抖:“所以他今晚是睡在二少奶奶房裡?”
平日裡這些個小妾與她爭爭,她也隻不過是生個氣,但是瞿綰眉不一樣,一旦瞿綰眉當真得寵,她日後更難有出頭之日。
章鶯鶯不等榮兒回話,眸光瞥向桌旁的剪刀,她握著剪刀朝著自己的左手毫不留情地剪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珠往外漫出。
她忍痛捂住傷口,朝榮兒吩咐道:“去,告訴二爺,說我的手不小心被剪刀所傷,讓他快些過來!”
榮兒見著鮮紅的血,嚇得分寸大亂,轉身朝外跑去。
院子裡其他的女使見著榮兒急匆匆往外走,上前喊住她:“榮兒姐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榮兒慌慌張張回道:“我家姨娘手傷著了,我要快些去叫二爺!”
屋裡的梅落聽到聲音,冷哼一聲道:“喲!傷著手不喊大夫,喊二爺,怎麼,二爺還能包治百病!”
榮兒臉唰的通紅,她左顧右盼,回頭看了一眼屋裡催促的章鶯鶯,沒跟梅落多言,繼續朝院外跑。
女使再次將她攔下:“你不是要找二爺嗎?二爺在柳姨娘房裡,你直接喚他便是!”
榮兒驚愣住:“你說二爺在柳姨娘房裡?”
女使點頭:“夜裡來的,現在大概已經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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