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
沒錯,按照常理男女授受不親,方才在寧彥跟前攝政王確有所越矩。
但他是誰?僅次於一國之君的攝政王,他今日就算是想要他們夫妻二人死,也無人敢有所異議。
更何況,不算是越矩的越矩。
這個賠罪著實值得令人斟酌,她倒想看看會是什麼東西,瞿綰眉接過令牌,再次行禮:“是,王爺。”
攝政王見她收下令牌,轉過身愜意地走到門口,朝外聽了聽,說道:“國公府二公子已經已去前院,夫人可從後門走離開。”
他話音一落,房門被打開,七八個帶刀侍衛筆直地站在在門前引路。
“多謝王爺。”瞿綰眉行禮與他告彆,退身到門口,在一群侍衛的注視下迅速離開茶樓。
攝政王站在窗戶口,朝瞿綰眉漸漸離開的身影看去,手中指腹輕輕揉搓,沉思良久後轉身進屋,朝身後的侍從吩咐:“去送送。”
“是,王爺。”侍從應道,從窗口一躍而出。
瞿綰眉離開小巷後,感觸頗深,久久不得平複,她突然意識的權貴的重要。
攝政王能幫她一時,卻不能幫她一世。
她得靠自己能擁有壓製寧家的權勢。
作為商賈之女,不僅不能參加科考,更不能進宮陪伴公主郡主。
她得尋個好法子,讓自己也能淩駕於國公府之上。
思緒混亂之時,瞿綰眉的耳邊突然想起父親曾經跟她說的話:“眉兒,我們瞿家的生意已經到儘頭,能做的生意我們都做了,但還有一樣生意還沒試過。”
“什麼生意?”瞿綰眉問。
她父親答:“你可聽說過‘奇貨可居’這四個字?”
她點頭。
父親笑道:“奇貨可居,待價而沽,世上有無價之物,也有無價之人,此買賣若是做好,得到的不僅僅是萬貫錢財,還有我們平時手觸碰不到的權利地位。”
瞿綰眉當時並不懂這番話,如今再次想起,她瞬間醍醐灌頂。
長巷深幽,前頭霞光輕灑,她踩過一塊塊青石快步回到趙家布莊。
布莊內玉瑤已等候多時,二人未多言,選好香雲紗後,心照不宣地回到府中。
香雲紗放在桌上,瞿綰眉思量片刻後,將丹煙喚來:“替我去查一個人。”
丹煙問:“小姐想要查何人?”
“西街永安巷的謝家,替我去查查他們府上可有一位不受寵的小姐。”瞿綰眉正色回,今日寧彥所去的小院是謝家彆院,那女子極有可能是謝家之人。
她得找到她。
丹煙行禮道:“是,小姐。”她話落之時,微抬眸,繼續道:“小姐,昨夜青石院裡,章姨娘有小產之像。”
瞿綰眉一掃方才進門時的憂思肅正,看向丹煙。
丹煙繼續道:“昨夜探子回報,章姨娘因為在前堂受到驚嚇,夜裡回府後出現小產之象。”
“嗯。”瞿綰眉輕聲應著,寧老夫人那一遭,再加柳香這一遭。大概差不多,她問:“章氏她現在如何?”
丹煙回:“章姨娘沒有急著去喚大夫,而是自個服下保胎藥。”
“自個服下保胎藥.......”瞿綰眉唇角勾起笑,章鶯鶯這個人極為小心,她一定是怕“護身符”不保,不想驚動國公爺和老夫人。
瞿綰眉繼續問:“她肚子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丹煙眉頭輕皺,搖了搖頭:“恐怕難,章姨娘格外小心謹慎,今日小姐出府後,她還帶著榮兒來到院中閒逛,瞧著不像是小產之人。”
“越是沒問題,就說明越有問題,機會來了,這幾日我們的人不要近她的身,另外傳話下去,就說我念在她昨日受驚不小,給她請位大夫養養身子,最好請老夫人屋裡的大夫。”瞿綰眉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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