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瞿綰眉點頭,這些她也是在前世偶爾聽老夫人提起過,旁人怕是早已忘記。
丹煙和玉瑤唏噓不已。
這也難怪當初周氏會對自己的妹妹那般心狠,原來是嫉恨她能隨自己心意,嫁自己想嫁的郎君。
瞿綰眉望向方才那“雪蛤湯”眉眼帶著笑意:“既然婆母對我這般用心,我自然不能辜負她的好意,丹煙還有數日就是老爺的壽辰,你替我準備好上等的魅藥。”
“小姐?”
瞿綰眉眼眉一抬:“我要好好孝敬婆母。”
丹煙和玉瑤四目相對,得知她意,一同退下:“婢子,明白。”
周氏院內,周氏這些時日接連幾次遇事,漸漸變得越發冷靜,沒有再去和寧公爺爭執,又變成了從前賢良淑德。
不僅派人給瞿綰眉送補湯,還拿出自己僅有的嫁妝給小周氏添置衣裳。
可惜她事到如今,做這麼多,也隻得落個假惺惺。
周氏好似並不在意這些,每日在院中抄寫佛經,一副看透世俗的模樣。
“夫人,雪蛤湯已給二少奶奶送去。”胭脂回屋複命。
周氏露出笑:“好,你可親眼看見她喝下?”
胭脂低著頭沒回話。
周氏臉上的笑突然僵住,握筆的手明顯一頓。
她瞧著一副心腸麵善的模樣,但是平日對待下人有著自己的手段。
若是有誰不如她的意,她會在那人的床上撒下一把針,久而久之,院裡的人都怕她。
胭脂趕緊回:“回夫人的話,二少奶奶喝下了。”
周氏臉上的笑容更甚,她放下手中的筆,來到胭脂跟前,握著她的手,柔聲道:“好,明日再給她送出,得親眼見著她喝下才走。”
胭脂點了點頭,忐忑問:“夫人,若是二少奶奶發現是您給她下的藥,那該如何?”
周氏輕撫著她的手,笑得麵若春光:“知道是我下的又如何,她還能跟我這個婆母問責?”
像寧家這種高門大戶,兒媳孝順婆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常事。
周氏吃過寧老夫人的苦,也絲毫不吝嗇把這苦分給自己的兒媳。
更何況,她從未把瞿綰眉當過人。
如今下藥,也是逼不得已,寧彥在國公爺失寵,若是能和瞿綰眉生下孩子,那日後不僅能謀得瞿家全部家財,還能在府中站穩腳跟。
要不是因為此事,她下的可不是什麼魅藥。
周氏陪嫁的喬嬤嬤走來道:“夫人,二少爺現在的身子,一次兩次怕是難以有孕?”
周氏笑:“隻要能生下嫡孫,那是誰種有何關係。”
喬嬤嬤瞳孔微睜:“夫人的意思是?”
周氏轉身繼續拿起筆,一筆一劃抄著手中佛經:“這藥得連服一月才能見效,你現在立刻去尋個健壯的男子,等二少爺去她房裡時,再將人一同送進去。”
“是,夫人。”喬嬤嬤應道。
周氏繼續笑著,語氣逐漸透出狠厲:“那個小賤蹄子心眼多,藏起嫁妝不說,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章鶯鶯那賤人給除了。今日就先讓她得意得意,待日後彥兒繼承爵位,看我如何扒她的皮。”
“你們幾個行事也要小心,她現在身邊能人多,莫要被她察覺。”
喬嬤嬤畢恭畢敬回:“知道了,夫人。”
周氏的心狠她是見識過的,不敢不應。
周氏低頭繼續抄著佛經,她打算在一個月後寧公爺的壽誕上,將這些佛經送給他,也好緩和二人夫妻關係。
此次寧公爺壽宴,本是衝著晏王去的,他想拉攏二人關係,順道將自己的三女兒許配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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