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席的長公主和攝政王一臉淡然,晟帝喜歡熱鬨,看得津津有味。
堂堂國公府的夫人當著國公爺在他的壽宴,對一位小廝拉拉扯扯,舉止輕浮,言語放蕩,京城內怕是數百年都沒有這麼熱鬨的事。
周氏現在神誌不清,哪知道什麼皇上和公主,一心隻想撲到自己愛郎身上。
“你放開我!”她從寧公爺手裡掙脫,踩著頭上掉落的金釵玉簪奔向小廝:“程郎,好熱,快救救我!程郎!”
“周氏!”寧老夫人在身旁嬤嬤的攙扶下顫抖起身,臉被氣得發黑,一口氣堵在胸口,險些沒站穩。
周氏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朝著小廝撲去。
現下無數隻眼睛都在盯著這場鬨劇,女眷紛紛掩麵不敢看,男子眉眼輕浮巴不得再多看一些。
就連想要和寧家交好的晏王都氣得側身,直接離開。
“王爺!”寧公爺慌了。
晏王一句話也未說,大步跨出門外。
寧公爺回頭朝神誌不清地周氏看去,眸中露出殺意。
瞿綰眉緩緩放下手中酒盞,朝身旁的丹煙小聲道:“去吧,把夫人帶下去。”
“是,小姐。”丹煙福身行禮,朝周氏走去。
周氏抱著小廝不肯鬆手,勒得人家脖子通紅,用臉去蹭他。
丹煙走到周氏跟前福身道:“夫人,老爺請您去後院。”
周氏現在藥效最猛,抱著小廝一個勁地蹭著,手還時不時往他胸膛裡伸,衣裳又往掉下一些。
賓客們紛紛掩麵看著,誰不道國公府夫人風情萬種。
旁的女使和婆子又不敢當真動作,站在一旁,欲上前又不敢上前。
“夫人,對不住了。”丹煙收回禮,伸出手猛地拽住周氏的頭發,往後一拖,將其重重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周氏被撞得頭暈目眩老實許多。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你?”寧公爺瞠目結舌,眼珠險些膨出。
小周氏走來勸慰道:“老爺,您彆急,姐姐這副模樣定是被什麼臟東西附身,不如就讓丹煙把那臟東西趕走。”
什麼臟東西,寧公爺不是傻子,那個程郎他早些年見過幾次。
周氏當初心不甘情不願嫁給他,他本以為十多年已過去,她早已收心,可是她現在還惦記著那個男人。
寧公爺眼下要不是為了顧及臉麵,巴不得立刻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現在彆無他法,宴席上都是賓客,隻有被臟東西附身是最好的借口。
“好,好。”寧公爺應著,算是默認了丹煙的行為。
瞿綰眉拿起桌上一枚果子,細細品嘗,眸子含笑看著地上的周氏。
梅落和清如不能來前院看這場好戲,可惜得很,不過她們也沒閒著,忙著將那昂貴的熏香和浴池裡的藥底,清理乾淨。
院內,丹煙幫著周氏去臟東西,抓著她的頭發提起來,揮出拳頭朝她腹部用力砸去。
“啊!”周氏慘叫,吐出一口鮮血。
旁人驚歎出聲,有人附和道:“呀,還真是中邪了,沒事,血吐出來就好了!”
原本還想上前阻攔的寧老夫人退下身來,鼓著自個三角眼,明顯氣消了不少。
寧彥見著母親受苦想衝上前,被寧老夫人死死拽住。
丹煙砸了一拳,可還沒結束,她凝神,托著周氏的下巴,大步朝跟前的石牆撞去。
砰的一聲響。
這一撞,周氏的肋骨斷了三根,嘴裡鮮血不斷湧出。
瞿綰眉繼續吃著果子,果子不停,丹煙也不會停,抬手朝著周氏的後背又是重重一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