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來的還有寧公爺。
寧公爺還沒進門,周氏從床榻上急哄哄下來,拉扯著陳大夫的衣服:“來,快點,太熱了,快。”
陳大夫膽子再大也不敢這個時候亂來,緩緩張張道:“夫人,小的隻是來給您看傷。”
周氏眯著眼睛,吻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來,我受不了,彆扭扭捏捏,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房裡。”
陳大夫瞪大雙眸,怯怯地朝身後寧公爺的方向看去:“夫......夫人......您彆這麼說......”
周氏火急火燎地扯下了自己所有的衣物,抱著他,吻著他:“好難受,你快幫幫我,快幫我!”
“快點啊!你前幾日可不是這般模樣!”
陳大夫前幾日來過一次,周氏因為寧彥的事情心煩,想要尋求慰藉,一夜過後在屋裡躺了一整天。
陳大夫現在還哪裡敢,當即將周氏推開:“夫人,您胡說什麼?!”
“彆裝出一副正人君子,我還不知道你!”周氏不依不饒,直到寧公爺踹門進來。
寧公爺方才特地在門口停留片刻,將周氏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此刻早已怒不可遏:“周玉萍!”
陳大夫猛地跪地:“老爺,夫人神誌不清,說的都是胡話!”
寧老爺抬起腳猛地朝他踹去:“混賬東西!”
周氏見到寧公爺進門,還沒清醒,坐在床上,使勁蹭著。
她給瞿綰眉的藥,瞿綰眉算是數倍還給她。
沒有兩三個時辰,醒不了。
寧公爺看著往日端莊的夫人變得如此,胃裡翻漿蹈海,原本的憤怒,變成無儘的惡心。
他冷冷地朝周氏身旁的喬嬤嬤道:“去!給這個賤人弄盆冷水來!”
“是......是老爺。”喬嬤嬤已被嚇得腿軟,應聲後慌忙退下。
周氏一個人實在是難受,身上有傷,多動兩下還吐血。
寧公爺平靜得嚇人,他按住自己幾次想要抬起的手,等到冷水抬來,猛地將冷水全部倒在周氏的身上。
水裡還有不知道是誰偷偷摻的鹽,周氏痛得連連大叫。
“啊!老爺!”
這下她身上的熱氣終於退下,人也逐漸清醒。
周氏忍著渾身劇痛,低頭看著自己滿是傷痕的身子,再看看跪在床旁的陳大夫,雙眸瞬間暗下,好似在懸崖邊看到了駭人的萬丈深淵,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你醒了。”寧公爺冷冷道,此刻那雙冷厲的雙眸中,已沒有半點夫妻情義。
周氏慌忙地抱著被子,聲音輕顫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寧公爺終於按不住憤怒,邁出誇大的步子,抓住她頭頂的發絲,惡狠狠地往後一扯:“你問我?不是我應該問你嗎?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壽宴當著一眾賓客的麵,對一個小廝拉拉扯扯。”
“還口口聲聲喚他程郎?”
“你就這麼忘不掉他?”
“我......我......”周氏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
寧公爺一把將陳大夫拉到她的跟前:“為了那個程郎,還找了這麼個替身,周玉萍啊,周玉萍,你當我是死的?!”
“過去你在後院鬨騰,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如今竟鬨到了前堂。京城內五品以上的官員都知道我宣國公府的夫人是個蕩婦!”
周氏驚愣在原地,暈乎乎的腦子裡漸漸有了今天荒唐的記憶。
她麵如死灰,呆呆地看著前方,僵著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今日之舉,她若不死,宣國公府怕是對世人無法交代。
寧公爺緩緩鬆開她:“白綾,還是毒酒,你自己選。”
周氏失魂落地看著前方,眸子失焦,猶如死物:“你想要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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