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知道是誰一言不合,兩人針鋒相對起來。
丹煙隻以為是個目中無人的狗腿子,薑燕也隻以為她是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鬟。
兩人一動手,便被對方的功夫所驚住。
越打越起勁,不知不覺打到這寺廟的屋頂上。
瞿綰眉看著打得暢快淋漓的丹煙,緩緩笑了起來。
她沒將她喚回來。
她出門時明著像隻帶了丹煙一人,其實暗地裡還跟著小一小二。
他們都是瞿綰眉養的暗衛,身手均在丹煙之上。
瞿挽眉婉拒了趙君屹的相送,在小一小二的護送下,離開寺廟。
趙君屹目送她離開,見到馬車旁兩道漆黑的身影,眼神微眯。
失策了。
“小姐,你手裡的是?”玉瑤看著自家小姐從回來之後,一直撫著手中短劍,心生疑惑問。
瞿綰眉用拭巾將短劍擦拭好後,放回自己床側:“故人所送的短劍,讓我日後好用來防身。”
玉瑤將她帶回來的白狐毛鬥篷掛好,心裡也猜到那位故人是誰,沒有多問。
“小姐,剛才琴嬤嬤來傳話,老爺已回府。”
“我爹爹回來了?”瞿綰眉欣喜起身。
玉瑤點頭:“是的,小姐,老爺收到丹煙的傳話,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剛剛入的府。”
“爹爹連夜趕路,怕是也累了,明日午時再替我備馬,我回一趟瞿府。”瞿綰眉朝玉瑤吩咐道。
“是,小姐。”玉瑤應聲退下,沒過多久帶著兩位小女使端來洗漱用的水。
給瞿綰眉洗漱的時候,發現她的掌心微微泛紅。
那是今日握劍時,不小心被劍鋒劃過留下的傷。
不過不仔細看瞧不出來,瞿綰眉自個也全然沒發現。
玉瑤偷偷拿出藥膏,給她上藥。
翌日,瞿綰眉起來時,丹煙已經回到府中,她情緒低落,一直埋著頭未說話。
瞿綰眉走來笑:“怎麼?輸了?”
丹煙一愣,朝她跪地道:“小姐,昨夜是婢子誤事。”
瞿綰眉將她扶起來,拍了拍她的衣擺上的灰:“不算誤事,是那人有意拖住你。”
丹煙恍然大悟,起身道:“難怪那人張著一張臭嘴,原來是故意要引婢子離開,算起來還是婢子愚笨魯莽。”
“小姐,攝政王有沒有傷著你?”她慌忙朝瞿綰眉問。
瞿綰眉挽著她進屋:“放心,他不會傷我,算起來也是舊相識,日後你再碰著他的人,躲遠一些就行。”
丹煙這才放心下來:“是,小姐。”
瞿綰眉進屋,拿出昨日玉瑤給她擦的藥膏,給丹煙輕輕擦上,昨日打鬥,多少傷了手。
“等下備馬,和玉瑤與我一同回瞿府。”
“老爺回來了?”丹煙問。
瞿綰眉將藥膏放回遠處:“是的,昨夜回的府。”
“今日老夫人還在老爺房裡鬨著,寧彥一時半會不會出房門,我們快去快回。”
“好的,小姐。”丹煙應著,起身一掃方才的低沉,興致勃勃地朝前院走去。
小周氏得知瞿綰眉要回娘家,特地親自來府門口送她,對旁的女使小廝說,瞿家老爺難得回京,二少夫人回瞿府探望。
一番話下來,寧府也沒人會說什麼。
現在寧老夫人無心顧及府中之事,管家之權落到小周氏身上。
小周氏可沒什麼嫁妝來貼補寧家,該如何便是如何。
所以幾日下來,寧家肉眼可見的寒酸。
瞿綰眉回娘家的馬車,都是瞿府陪嫁來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誰不編排寧家幾句。
瞿家的府邸在城西,離著寧府隔了大半個進城,早晨動身,到了午時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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