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彤眸光冷住:“那日在江月閣,是你和我二哥在母親房裡?”
瞿綰眉笑著應道:“沒錯,那日的確是我跟寧彥在她的房裡,隻是四妹,你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寧雨彤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無事。”
她一直都瞧不起自己這位二嫂,甚至有些厭棄。
這位嫂嫂不僅模樣比她出眾,吃穿用度更是比她好上幾分,她十分不平,明明她是國公府的嫡小姐,而瞿綰眉隻是商販之女,自己怎麼就比上她。
周氏出事,她總覺得這位嫂嫂有些奇怪,可是無論她怎麼查,都查不出任何問題。
她甚至安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現在寧府再無容嬪依靠,她得快些進宮,不僅如此,她還給自己大哥物色了新嫂嫂。
瞿綰眉不願意將嫁妝拿出來管家,她得再找個能拿嫁妝的人。
成勇侯府的小姐,名門貴女,是個極好的人選。
她準備過幾日將她宴請到家中,撮合她和自己的二哥。
瞿綰眉窺到了她心裡那點小心思。
與她擦肩而過時,眉眼一彎,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幾日丹煙一直派人盯著寧雨彤,早知她近來和成勇侯府的小姐多有走動。
她並不在意寧彥又有什麼鶯鶯燕燕。
她隻是覺得沒必要將成勇侯府家的小姐牽扯到寧家中來。
寧雨彤手裡的虎頭鞋乍眼一看和她手裡的那隻一模一樣,不過那顆金色海珠,隻要是識貨之人一眼就能瞧出真假。
她的弟弟每日拿著那雙鞋,想必一眼就能瞧個明白
今日去瞿府,她的父親已經將過去的事,說得十有八九。
唯一令人在意的是她娘最後臨死之前的話,先皇已死,她還不能入宮,定是有人要害她。
那人會是誰?
她不如將計就計,讓這位好姑子先去給她探探路。
夜裡,寧公爺為了不想在看到寧老夫人的怪罪,連夜坐馬車去了燕州。
他不知,這一去,再回來,宣國公府就要大變樣。
瞿綰眉跟著寧彥一同送他到府門口。
自從寧彥尿褲子被瞿綰眉瞧見之後,他自覺無顏再見她,所以這兩天都未露麵。
難道出門,他喚住瞿綰眉:“眉兒,我聽下人說你今日回了瞿家?”
瞿綰眉點頭:“是的,我爹爹回京,我看他。”
寧彥這些天瘦了不少,臉頰微微凹陷,過往俊逸的臉,現在憔悴不少:“嶽丈一路辛苦,待科考之後,我與你再一同上府。”
“好。”瞿綰眉應道,不過,科考之後,他可能再沒有機會去她瞿家。
寧彥見她應道,原本低落的心,瞬間又有些一絲希望,還想說什麼。
瞿綰眉沒給他這個機會,轉身離開。
寧彥劇烈咳嗽起來,他舊疾複發,臉色慘白。
寧雨彤走來,十分不悅道:“二哥,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那個女人哪值得你如此低聲下氣。”
寧彥抬眸剮了她一眼:“莫要這樣說你二嫂。”
寧雨彤愣住了:“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對她......”
寧彥緩緩道:“我已經想通了,眉兒當初嫁給我什麼都不求,隻求我一顆真心,我不該嫌棄她。”
寧雨彤冷笑出聲:“二哥,難道你現在是想當個癡情人?”
這是天大的笑話,她最懂他二哥了。
她爹都比她二哥有情。
有時候,女人就像小時候那顆得到糖,越吃不到,越想吃。
尤其是被華麗外表包裹著的糖,更想剝開瞧一瞧裡麵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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