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珠子呢?還未尋到?”她極少在人前發怒,此刻竟為了一個珠子而急得團團轉。
“娘娘,珠子掉了就掉了,下次下去尋一樣的便好。”宮女安撫她道。
謝太妃冷聲嗬斥道:“找,必須給我找著!”
宮女低下頭來,不敢再言語。
謝太妃起身走到床榻旁,突然想起昨夜之事,立馬朝侍衛喚道:“來人。”
“娘娘。”
“去,給我去昨夜郊外寺廟,看看有沒有我的珠子!”
“是,娘娘。”
侍衛應聲退下。
昨夜謝太妃親自去尋寧靜姝原本隻是打算向她問出畫像的來處,誰知恰巧碰到自己的侄女將人綁在城樓下。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帶去寺廟後,逼迫她說出畫像一事。
然而一番下來,什麼都沒問出,還丟了一顆珠子。
珠子是她的心愛之物,每日都會隨身佩戴。
如今珠子一丟,她仿佛也丟了魂魄。
正在尋珠子時,謝家送來書信,書信上是謝家大老爺催促謝太妃對柳秉文動手。
當夜,謝太妃托人給這次科考的主考官禮部劉大人送出口信。
她說:“柳家公子,雖說治水有功,但出身不好,不適合入仕。”
簡單的一句話,看似什麼都沒交代,但劉大人心領神會,謝太妃的意思是讓他在考卷上動手腳,讓柳秉文名落孫山。
然而,無論是謝家還是謝太妃,他們誰都沒想到,就在科考前一夜晟帝突然派人換下包含劉大人所在的二十多位官員。
同時還換上一份新的試題。
因為事發突然,等到謝太妃知曉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清晨,考生已入場,科考即將開始。
寧彥已經熟背許成岩所寫的文章,胸有成竹,一大清早,笑盈盈地去了考場。
寧老夫人還在為寧靜姝的事情傷心,所以沒有親自去送他。
寧家隻有幾位小廝和奴仆在考場外等著。
瞿綰眉倒是帶著丹煙和玉瑤清如,去了她新開的茶館。
茶館是去考場的必經之路。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寧彥離開考場時的神色。
考場上,新的主考官是攝政王的心腹,嚴大人。
嚴大人一向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從不與人同流合汙。
這次會試誰也不能在他眼皮子下動手腳。
他命人將新的試題發下去。
寧彥磨好墨水,放好筆,笑臉滿麵地接過試題。
待試題攤開之時,寧彥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半晌後隻剩下詫異和震驚。
“怎麼回事?怎麼不一樣?!”
他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筆尖的墨水緩緩往下滴,落在紙上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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