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什麼真心?
她上輩子從不奢求什麼真心,隻求夫妻二人相敬如賓。
可是即便如此,換來的是痛苦折磨和傷痕累累。
“是一文,還是兩文?”
“還是一文不值?”瞿綰眉冷漠的話一句一句逼近他。
寧彥聽著,朝後退出兩步,而後突然暴怒地指著她:“果然,你們商販都是重利薄情!”
“我待你真心實意,你卻覺得一文不值,瞿綰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若不是我們寧家高看於你,你怎能嫁進我們國公府,做二少夫人!”
“既然如此,那為何你不願簽下那份和離書?”瞿綰眉雙眸一凝,緊盯著他那雙惱羞成怒的眸。
寧彥心虛地避開她的眸光,手一揮說道:“我們寧家從來沒有休妻和離,你既已嫁進我們寧家,那死也得是我們寧家的人!”
瞿綰眉冷笑:“彆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不就是為了我們瞿家的那點家財。”
“做夢都想要我們的銀子!”
她說著,拿出一疊銀票:“這裡有很多!一千兩,五千兩,一萬兩!”
“想不想要?”
寧彥麵色鐵青,還未開口。
瞿綰眉揚著唇角,露出與她平時不符的笑:“想要?那就跪下來求我。”
寧彥暴怒,指著她怒斥道:“瞿綰眉,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怎麼?想休了我?你不是說,你們寧家不休妻嗎?”瞿綰眉拿拿起一張銀票放在一旁的蠟燭上點燃:“口口聲聲說我們商賈重利薄情,我瞧你寧二公子才是。”
“既想要圖我的家財,又口口聲聲嫌棄我的出身,人啊,不能想要,又不要。”
她將燃成灰燼地銀票丟到他身上,“既然你不跪,那我就燒了這些銀票,反正你寧二公子,視金錢如糞土。”
一張張銀票燃起刺目的火焰,燒焦的煙灰味繞得滿屋子都是。
寧彥目瞪口呆地看著跟前這個嫁給自己三年的娘子,在他眼裡,她一直溫厚純善,知禮懂事。
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他在她眼裡看到了無儘的恨。
“瞿綰眉,你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寧彥朝她斥責道,他還想著用從前那套說辭來打壓她。
瞿綰眉繼續看著手中那張字條:“夫君,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什麼話?”寧彥慌張問,爾後又立馬想到,“你是說和離?”
瞿綰眉抬眸:“對,你與我和離,我便燒掉這張試題,日後不管你是否高中,我當此事從未發生。”
她話落,唇角微揚。
寧彥陰冷的眸緊緊盯著她手中的紙條,緩和麵色,朝前走了一步,一改方才神色,應道:“好,你想要和離,我答應你。”
“哦?是嗎?”瞿綰眉輕笑出聲。
寧彥趁機大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紙條。
然而,等他攤開看時,發現裡麵竟是一片空白。
瞿綰眉知道他沒那麼容易妥協,早就做好準備:“如此重要的東西,我自然不會隨身攜帶,許成岩和那張試題我早已經派人藏匿在彆處,隻要我有事,就會有人將其呈給陛下,所以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寧二公子,既然你答應和離,那好,三日後,你帶著寧家所有族長去前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