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妻子。”寧彥微微抬眸道。
寧老夫人不屑道:“什麼妻子,你們二人連房都沒圓過,寧彥做大事者就得放下七情六欲,世上女人數不勝數,你隻要這次能在科考高中狀元,再加上瞿家的家財,今後榮華富貴享用不儘,還怕沒有女人?”
祖孫倆亦如前世謀劃著如何要瞿綰眉的命。
可是這回不同,寧彥沒有像上次那般果斷。
現在他滿腦子隻有一句話,他不能就這麼讓瞿綰眉離府。
寧老夫人的話雖說不全對,但是卻給了寧彥啟發。
若她病了,殘了,不就隻能依附於他?
寧彥有些心動,可是現在瞿綰眉手裡還有那份試題,有試題在,他們就算有此想法,也不敢輕舉妄動。
寧老夫人見著他許久沒有回話,以為他是不忍心:“彥兒啊,你不能太過優柔寡斷,現在你父親不在府,正是好時機。”
寧彥眉頭緊皺,滿布愁容,作揖道:“老祖宗,讓孫兒再想想。”
寧老夫人沉下臉,十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良久後,手一揮:“行,你先下去,等想清楚了再來。”
“是,老祖宗。”寧彥失魂落魄的離開。
待他一走,寧老夫人又止不住開口罵:“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管不住!”
她話落,輕咳嗽幾聲,朝陳嬤嬤喚道:“來人。”
陳嬤嬤走上前:“老祖宗。”
寧老夫人冷著臉,豎起眉頭一臉陰狠道:“去,找幾個人把瞿綰眉綁起來,最好給她灌些藥,對外就說二少夫人得了癔症。”
“不要讓她到處折騰。”
“要是她還是不聽話,就給我把她的腿打折,我看她還想跑去哪兒!”
陳嬤嬤低著頭:“老祖宗,這樣會不會?”
寧老夫人打斷她的話:“她既然嫁到我們家,是生是死,是病還是慘,不都是我們寧家一句話的事。”
“上次周氏的事你忘了,你瞧瞧那周家還能說什麼?”
“去吧,動作快一些,免得瞿綰眉她跑去瞿家求幫手。”
陳嬤嬤彎下腰,行禮應道:“是,老祖宗。”
她說罷,轉身開門準備去喚人。
誰知,門才剛剛打開,屋內便湧進一群侍從。
寧老夫人和陳嬤嬤紛紛大驚。
“這.......這是怎麼回事?”寧老夫人瞪大眼睛,詫異問。
隻見小周氏挺著大肚子在清如的攙扶下走到她跟前:“老祖宗,這大半夜的您的人這是要去哪兒?”
寧老夫人見著是她,長鬆一口氣:“我有要事需要陳嬤嬤去辦,你們若是沒什麼事,便讓開。”
小周氏坐到她身側,低頭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老祖宗,你身子不好,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院中養病,莫要去插手一些不該插手的事。”
寧老夫人聽著一怔:“周詩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教訓我!”
小周氏端坐在側,揚起唇角笑道:“老祖宗,你怎麼忘了,現在寧家的當家主母是我,凡事自然是我說得算。”
她話落,朝四周的侍從大聲喚道:“來人,從今日起都留在這裡好好照顧老夫人,誰也不能擅自離開,包括院中的女使婆子。”
“若是敢出去胡言亂語,全部亂棍打死。”
小周氏說著,淩厲地目光朝跟前的陳嬤嬤一瞥。
陳嬤嬤趕緊跪地:“是......是......夫人!”
“你想要將我軟禁?!”寧老夫人終於明白是何事,朝她大聲嗬斥。
小周氏點頭捏著帕子,捂住唇輕笑道:“老祖宗,我們哪裡敢軟禁您,近來你身子不適,得好好休息,我特地加派人手伺候你,好讓您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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