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丹煙應道,轉身離開。
清如端著茶湯在外候著,待丹煙走後進屋:“殿下,寧家那兩位小姐在府外,說想要見你。”
“你說寧府的七小姐和八小姐?”瞿綰眉問。
清如點頭:“沒錯,這兩丫頭說想要求你救一救他們的三哥。”
“寧崇遠?”瞿綰眉露出冷笑,“你跟她們說,要銀兩沒有,她們若是想要求份活乾,我可以讓她們去落雁閣。”
清如應聲去傳話。
寧家兩位小姐來時本就沒打算瞿綰眉真的會幫她們。
她們年紀小,但也明白,過去寧家是如何對的瞿綰眉。
隻不過礙於寧崇遠逼著她們,才走了這一遭。
寧崇遠雙腿被折斷,高燒不退,沒錢看大夫。
要是再這麼拖下去,怕是小命不保。
寧家老七和老八回去將瞿綰眉的意思給他帶到,他心如死灰,看著一旁廢了的二哥更加氣憤,朝他大怒道:“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當初待二嫂不好,我又何至於此。”
寧彥沒看他,良久後,站起身道:“三弟,你要明白自作孽不可活。”
他話落朝外走。
寧老八叫住他:“二哥,你要去哪兒?”
“去看榜。”寧彥緩緩回道,聲音中透著無力。
會試已過去許久,如今殿試的榜單已出。
數月前,他還在遐想著自己能夠高中狀元,可如今卻連個太監都不如。
放榜的地方圍著的人很多,沒過多久聽到有書童在高聲大喊。
“狀元是柳家公子!榜眼是徐家公子!探花是祁家公子!”
“什麼?狀元是柳家公子?”
“是啊,當初會試榜首是祁公子,沒想到他在殿試隻得了探花。”
“無論探花也好狀元也罷,總比有些少爺被誇上天,最後連會試都未過。”
“你是說寧家那位?”
“可不是?寧家雖說敗落,但是陛下也未免除他科考的機會,是他自己會試未上榜,聽說連前一百名都未上。”
“到底隻是個花架子!哈哈哈!”
“也難怪當初永寧公主會休棄他,怕是瞧出他的真麵目!”
“是啊,你們沒聽說公主給他的十大罪?”
“那可是精彩,寧彥淪落至此,是他活該。”
這些書生的話無一不刺痛著寧彥。
好在他這些天受了不少苦,不像以前那麼魯莽,低著頭轉身準備走。
這時,突然又有人說道:“永寧公主好似又要嫁人了。”
“嫁人?”眾人都一驚,“她要嫁給誰?”
寧彥腳步一停,側頭去聽,神情明顯比方才要緊張許多。
人群中有人反駁道:“錯了,錯了,不是嫁人,是要招贅。”
“招贅婿?那可是陛下最敬重的皇姐,能給她做駙馬,享有數不儘的榮華富貴啊!”書生們紛紛露出羨慕的表情。
寧彥側頭看著,臉上露出意外。
居然沒有一個人嫌棄瞿綰眉是二嫁。
更詫異竟有堂堂男兒甘願做贅婿。
那趙君屹呢?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娶他夫人嗎?怎麼這會兒沒了?
正當他還有些得意時。
人群中又有人道:“聽說啊,那位入贅之人就是攝政王?”
“攝政王?你們有沒有聽錯?攝政王權傾朝野,怎麼可能會甘願給公主做贅婿,況且他還是公主表兄。”
“後宮之中和表兄結親本就是常事,攝政王這般甘願給公主做贅婿,不就恰好證明他對陛下的忠心?”
“攝政王這些年為國為民,鞠躬儘瘁,本就沒有爭奪皇位之心,如今自願給公主作配,那自然是他深愛公主。”
眾人聽後紛紛笑著點頭,甚至有人為感慨攝政王用情至深,寫下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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