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奴的印記,比畫像更為有力。
“陛下,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人牙子落下的烙印!你讓她將胳膊露出給大家瞧瞧,一看便知!”
“你敢!”謝太妃冷著聲音,凶悍道。
晟帝打斷她:“太妃啊,你若想證明其身,這可是大好機會!”
謝太妃冷哼一聲,揚起駭人的唇角:“陛下,我堂堂先帝宮妃,哪能當著眾重大臣的麵褪衣自證!”
晟帝不以為然:“不過是露個手臂,孤想先帝應該不會怪孤。”
謝太妃知道跟前這位少年帝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下當真怕了。
她朝後退了數步,惡狠狠看著謝槐青,罵道:“謝槐青!我自認為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可是你的姑母!”
謝槐青正色道:“這些年你雖對我們謝家人不錯,可我們謝家人終究還是陛下的臣民,自然要效忠陛下,斷不可做出欺君罔上之事!”
“效忠陛下?你莫忘了你在我身邊待了多久!”謝太妃想要要挾他。
可他並不怕,高聲回道:“我倒是想要問問你,為何要害我們謝家!先是殺害我姑母!後來謀害我妹妹謝香玉!現在還要當著陛下跟前誣陷我不成!”
“你是想將我們謝家人全部滅口,好做你的太妃!”
人群中的馮氏聽到此話,也站起來道:“陛下,沒錯,這個女人陷害我女兒香玉,害我香玉清白被毀,不得已以死謝罪!”
她說著,拿著帕子擦眼淚。
旁的女眷看著無不一驚,原本還不相信這假謝太妃荒唐不已,現在看到謝夫人都如此,那還能是假?
瞿綰眉見他們鬨得差不多,朝身旁丹煙小聲吩咐幾句。
丹煙聽罷,側身朝身後宮女傳下去。
宮女趁著旁人不注意時,來到晟帝身側,小聲道:“陛下,公主殿下說,菜既然熱了,就快些吃,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晟帝抬眸朝瞿綰眉看去,二人相視一笑,當即明白是何意。
他打斷謝太妃和謝槐青的爭論,“太妃,你再拖延下去,孤這酒就不用了。”
說罷,手一揮:“來人,去把這女人的衣裳退下,孤要看看她的胳膊上到底有沒有烙印!”
“陛下!”謝太妃瞳孔一震,“您不可這般做?”
晟帝緩緩走到人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孤是這一國之君,有何不能做!”
“來人!還不快扒了這妖女的衣!”
隨著他一聲嗬斥,侍衛和太監們紛紛上前。
謝太妃眉頭緊皺,看向身旁不遠的豔青。
誰知,豔青退到一旁,低著頭,看也不看她。
“你!你!”她憤怒不已,猛地抬頭看向晟帝,又看向人群前的瞿綰眉,漸漸的明白了什麼。
“你們要害我!”
謝太妃緊咬著牙,朝後退了數步,目光又落到晏王身上。
誰知道,晏王端起酒杯朝她一笑,隻等著看她的好戲。
謝太妃震驚不已,她不明白,為何一夕之間所有的人都背叛於她。
不等她想明白,侍衛已抓著她的手臂將她重重按在地上。
骨頭磕碰著堅硬的花崗石,發出骨裂般的東西。
孟若非痛得大聲一吼:“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可是太妃,你們都給我讓開!”
她進宮十多年,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瞪著龍椅上的晟帝,拚命掙紮:“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麼做是不孝!不孝!”
晟帝冷哼一聲道:“讓一個奴婢欺騙孤父皇多年,這才是不孝。”
“今日孤就要替先帝做主,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冷厲的聲音毫不留情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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