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綰眉間他神色怪異,打量過後,賣著關子笑回道:“熟識倒不是。”
晟帝臉上露出一抹失落。
瞿綰眉緊接著又道:“應該說是密友。”
晟帝眸一亮,失落的臉上立馬滿是欣喜:“甚好,那阿姊你可知道她平時都愛去何處.....”
他自從知道蘇南婷就是那晚女子之後,便每日派人在侯府門口蹲守。
可一連蹲了數日,都未瞧見蘇南婷的身影,這不,心一急,便問到瞿綰眉這裡。
“南婷平日大多時候會偷偷去蘇家兵廠,隻是阿弟為何會突然問起她?”瞿綰眉盯著他眸問道。
“我......我就想打聽打聽。”他說著欲言又止。
瞿綰眉見他垂下眼眸,似有閃躲,不由得猜中他的心思:“阿弟,你莫不是?”
晟帝趕緊否認:“不,我隻是覺得這位五小姐比旁的大家閨秀有意思多了。”
話中還帶著孩子氣。
瞿綰眉見他如此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蘇南婷的確在京城貴女中的確是獨一無二,人品秉性都無可挑剔。
可是,她並不適合做宮妃。
一個向往著馬背上馳騁的女子又怎能甘願待在一寸方地的皇宮。
她腦海中不禁又晃過蘇南婷被逼嫁人後難產而亡的模樣。
若真讓她進宮,那命運反複,深宮之中不就又多了一位可憐之人?
“阿弟,南婷不是旁人,阿姊與她交好,是看中她的才華,她武將出身,性子和你後宮的妃嬪不同。”瞿綰眉意味深長道,希望這話能點醒晟帝。
晟帝半知半解,避開瞿綰眉的眼神,笑:“阿姊你多慮了,我自有分寸。”
瞿綰眉見他如此說,也未再繼續過問。
晟帝趕緊轉移話題,笑道:“阿姊,你和兄長的婚事可選下日子?”
“婚事?”瞿綰眉頓了一下,不得不說這位真是她的好弟弟,知道聊什麼能戳中她的心事。
趙君屹不顧眾多閒言碎語,執意要入贅她公主府。
她近來也很惆悵,該如何將這件婚事辦得風風光光,合情合理。
晟帝猜中她的心思:“阿姊,你能想到的東西,兄長定也能想到,莫怕,就算這天要塌下來,都有我和兄長頂著。”
“你儘管做你想做的事,便好。”
他一本正經說著,神色之間竟了方才的孩子氣。
瞿綰眉聽著一怔,心頭未軟,很是感動,點了點頭:“好。”
晟帝又道:“阿姊,父皇說給了你兩塊封地,但是你可千萬彆急著去封地,留在京城多陪陪我。”
瞿綰眉溫聲笑:“放心,我暫且還不會走。”
京城的事情還未解決,她自然不會走,她瞿家的產業也在此,更不會急著離開。
現在雖說謝太妃已落到她手中,可謝家還沒倒。
謝大老爺和謝槐青極力和謝太妃撇去關係,但終究狼子野心,留下來對她和阿弟來說都是禍害。
謝太妃一倒,因為有謝槐青的力證,謝家一家也算是清去了欺君之罪。
但依舊是弊大於利,沒了謝太妃,他們少了仰仗,更失去了晏王的信任。
謝大老爺惆悵不已,當夜將謝槐青喚到房內:“昨日宮中之事,你為何不先跟我商量!”
謝槐青早猜到父親會責怪,直言道:“父親,陛下已經知道謝太妃是假,你覺得他會容忍她幾時,不過隻差個由頭,讓她殞命罷了。”
“若不是我出言給了陛下這台階,到時候死得可不僅僅是她。”
謝大老爺長歎口氣:“你啊你,堂堂男兒彆天天跟在女人身後,近來新科狀元已出,你替我多與他們結交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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