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婷倉皇起身,趁著晟帝還未醒來時離開營帳。
晟帝頭昏沉沉醒來時,發現身側人已不在。
他喜垂下頭,長歎口氣,腦海裡回想著昨夜。
昨夜,他原本閉上眼昏沉沉睡下,可誰知,那位趴在桌上的蘇五小姐突然掀開身上披著的毛毯,從裡屋拔出一柄劍,在屋子裡閉眼舞劍。
他一個帝王,哪見過這樣的陣仗,閉著眼睛繼續裝睡。
誰知,才過了半晌,那位在睡夢中舞劍的女子竟倒在他的身側。
他覺得不妥,連忙翻身坐起,可身旁女子力氣大極大,伸手將他重重壓在榻上,扣著他的腰,使得他無法動彈。
晟帝怕吵醒她,隻得乖乖被她擁著,二人就這麼睡了一夜。
到了天際微曉時,蘇南婷才放開他。
他半睡半醒一翻身,竟反過來摟住她的腰。
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輕薄了她,其實昨夜,他當真是手無縛雞之力,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好在晟帝並不覺得委屈,他朝著蘇南婷離開的方向看了看,走到桌旁寫下一張字條,趁著校練場的人還未發現,偷偷離開此處。
待蘇南婷回來時,營帳內已空無一人。
“陛下?”她出去吹了一陣冷風,決定向晟帝認罪,誰知,竟未見到他人,“陛下?”
隨著一陣溫熱的晨風吹來,桌子上的字條被揚起。
她大步走到桌旁,拿起那張字條,隻見上麵寫道:“蘇家五女,有辱孤,若想贖罪,明日午時瞿家茶館相見。”
蘇南婷握著字條手一抖,心中暗叫不好。
陛下這是生氣了?
她眉頭微皺,盯著字條看了良久,方寸大亂。
陛下約她去茶館相見是何意?難不成要準備偷偷將她處死?
她想罷,握著字條的手微用力,可是一想到今早情形,又有些失魂落魄。
直到屋外士兵朝她喚道,她才回神。
“五小姐,侯府來人了。”
蘇南婷側身應道:“好,我這就前去。”
她匆匆將紙條塞入懷中,轉身掀開簾子朝外走去。
來人是蘇夫人身邊的一等女使,晚柔。
晚柔朝她作揖行禮:“小姐,夫人請您今日快些回府。”
蘇南婷有些不悅:“回府?母親尋我回府是為何?”
晚柔賣著關子道:“小姐您回府後便知。”
蘇南婷眉頭微皺,拿起身旁的長槍,冷言回:“不去,她定是又想給我說親,你告訴母親,我現在還不想嫁人。”
晚柔臉上的笑僵住:“小姐,夫人說,今日您必須得回去,不然她親自來將您綁回去。”
蘇南婷不再理會她,大步走到營帳旁的馬駒旁,一躍而上,牽著韁繩,高聲道:“那就讓她來綁我!”
“駕!”她揮著馬鞭,朝校練場裡奔去。
隨著馬蹄聲響,一陣黃土揚起。
晚柔捂著口鼻,劇烈咳嗽起來,待沙土消散後,她看著蘇南婷已經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哎~”
侯府內,蘇夫人聽到女使的回稟,也長歎一口氣:“罷了,罷了,既然她不願,我們也不能強求。”
這時,一旁的許嬤嬤小聲道:“夫人,謝家的夫人今日派人來過,說想要給他們家的四小姐說媒。”
“說媒?和誰說媒?”蘇夫人臉色滿是不悅。
“和四少爺。”
蘇夫人一聽,大怒:“她難道忘了,謝家才剛出一個冒牌的太妃,竟敢來跟我們家攀親!”
許嬤嬤安撫道:“聽說這位四小姐還是妾室的女兒,不過被馮氏養在房裡,當著親生女兒待著。”
蘇夫人冷哼一聲:“她馮氏哪有這般好心,不過是想著把這些順女握在手中做交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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