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那兩隻鸚哥,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朝外喚道:“來人!來人!”
鸚鵡能學舌,方才她和謝大老爺的話都被著兩隻鳥兒聽去。
女使匆匆趕來:“夫人?”
馮氏指著鸚哥,厲色道:“快,快把這隻臭鳥給我烤了!”
“萬萬使不得啊,這是永寧長公主所送,您若是殺了這鸚哥,她一定會前來怪罪!”女使跪地道。
馮氏不管這麼多:“讓你去就去!等著兩隻鸚哥一死,你再去尋兩隻一模一樣的來便可。”
“永寧公主從不來我們府上,你們不說,她又能從何而知?”
女使依舊低著頭不敢動。
馮氏心焦不已,見女使不動,自個衝到鳥籠跟前,慌亂地將籠子打開。
然而,她的手才剛剛伸進去,就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馮氏連忙收回手,隻見指腹間冒出血滴。
“夫人!”女使急匆匆起身。
馮氏抬頭朝鳥籠裡看去,隻見裡麵不知何時放了一柄小小的釘錐。
就在她和女使詫異之時。
裡頭的兩隻鸚哥趁著鳥籠大開,揮舞著翅膀迅速逃脫。
“快!快把鸚哥追回來!快!”馮氏緩緩張張站起身,朝院子裡的小廝喚道。
這兩隻鸚哥不僅話多,還認路。
一頓亂竄之後,飛回了趙君屹的府邸。
他養了這兩隻鸚哥數年,早就養熟了。
瞿綰眉在送去謝府之前,丹煙為了防止馮氏對兩隻鸚哥動手,特地在鳥籠暗處放下這把鋒利的釘錐。
給了兩隻鸚哥逃脫的機會。
馮氏派了府內的全部小廝,花了一夜的時間,都未尋到鸚哥,她忐忑不已,在心裡祈禱著鸚哥不會飛回公主府。
鸚哥的確沒有飛回公主府,是趙君屹親自將它們送回。
“怎麼,這兩隻鸚哥惹你生氣了?你要將它們放回?”趙君屹還不知瞿綰眉一句將鸚哥送去謝府一事。
瞿綰眉和丹煙見著才送去一天一夜的鸚哥,心中也猜到是何事。
她們原本以為鸚哥能夠多折磨她一段時日,誰知道,僅僅才過了一夜就回到府中。
“不是我將它們放出,是它們自己逃回來的。”瞿綰眉拿起桌上的花生,遞給兩隻鸚哥。
趙君屹聽得半知半解。
這時,鸚哥吃了花生,一高興,開始侃侃而談:“謝北濤!當年你趁著你二弟不在的時候,要她女兒的命要挾她,強占她!”
“謝北濤!當年你趁著你二弟不在的時候,要她女兒的命要挾她,強占她!”
“盧氏,當初也是你活該,怎麼就懷了謝北濤的孩子,不然我也不會置於你死地,是你自己命苦,不要怪我。”
“是你自己命苦,不要怪我!”
兩隻鸚哥一個接著一個,不斷重複著這兩句。
在場的人,都被這些話給驚住。
就連一向沉穩的丹煙都忍不住伸手捂住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呼聲。
“這.......這.......實在是太過荒唐。”趙君屹側眸看著自己養的好鸚哥,一時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說。
瞿綰眉緩緩走到鸚哥前,沉著眸,唏噓之時,不禁替謝言芳感到憤憤不平。
“過往隻覺得寧府齷齪,現在看來謝家更甚。”
“謝府一家,野心野心勃勃,先是靠著謝太妃想要謀權篡位,後又想要和晏王合謀。”
“他們早就盯著我瞿家錢財,隻等著上位之後,將我們瞿家滿門抄斬,此等豺狼不除不行。”
她說著,緊握住的拳頭不禁微微顫抖。
是為自己,更是為謝言芳。
她不敢想象,謝言芳知道真相之後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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