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不過效果卻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馮氏冷冷看著謝大老爺拒絕的模樣,心中更加篤定就是他毒死親女,越想越怒,牙齒幾乎在打顫:“謝北濤!你好狠的心!”
謝大老爺眉頭一皺,立馬派人將馮氏和已斷氣的謝香玉帶下去。
馮氏一邊掙紮,一邊朝他大聲喊:“謝北濤,你害死親女,一定會天打雷劈,遭受報應!”
瞿綰眉杏眸微眯,隻等著她再道出一些來。
然而,謝大老爺是個老狐狸,他心一橫,不再給馮氏胡言亂語的機會,派人一掌將馮氏拍暈。
馮氏嘴裡的話還未說完,撲通一聲倒地,在閉上眼睛之前,那雙眸死死盯著謝大老爺,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謝大人,你這是?”衛氏捏著帕子,捂唇驚歎問。
謝大老爺朝她和瞿綰眉一同鞠躬作揖:“王妃,公主殿下,讓你們看笑話了,方才那位口口聲聲說是我謝家之女的女子不過是位和小女長相相似的青樓女子。”
“我夫人思女心切,所以才將她認作香玉,我為照顧她的病情,也隻得跟著相認。”
衛氏聽後,眸子一轉,笑:“原來如此,那女子也算是罪有應得,冒充朝廷官員之女,本就是死罪。”
謝大老爺繼續作揖:“多謝王妃體諒。”
瞿綰眉靜靜看著他們二人,一時未言語。
謝大老爺自覺逃過一劫,在心中暗暗長歎一口氣。
衛氏見府中亂哄哄,朝謝大老爺告辭,起身轉身回府。
臨走的時候,她朝瞿綰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仿佛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好似在說,瞧,今日這戲沒演起來。
瞿綰眉也不急,也朝謝大老爺告彆,坐上馬車回公主府,但眉宇間已有了胸有成竹的笑。
“殿下,謝香玉死得唐突,怕是有人從中作梗。”丹煙凝神道。
瞿綰眉提起袖口,不急不緩道:“無事,我們且再等等。”
“謝大人暫且堵住了謝香玉的口,保住了名聲,尅是馮氏未必會善罷甘休。”
“好戲,不愁晚。”
丹煙一愣:“殿下,您的意思是?”
瞿綰眉看向馬車外,眉目幽深:“我們不如再添一把柴。”
“今日替我約見謝言芳。”她吩咐道。
丹煙疑惑道:“殿下是想要將此事告訴謝小姐?”
瞿綰眉放下馬車簾子,緩緩回:“她也是時候該知道當年的真相,有些仇,得讓她親自去報才好。”
與此同時,謝言芳派人暗查青陽莊,在裡麵發現了她母親的屍骨和令牌,不等瞿綰眉派人來傳話,她已經先到公主府。
謝言芳見著公主馬車回府,立馬上前相迎:“殿下。”
瞿綰眉扶著玉瑤的手走下馬車,朝一旁宮女吩咐道:“來人,快迎柳大人進府。”
“是,殿下。”
瞿綰眉領著謝言芳進府,遣走院內的宮女小廝,將謝大人和她母親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謝言芳原本沉靜的臉上,很快被憤怒和恨意所淹沒,雙手早已經握成拳。
瞿綰眉給她倒了一杯茶:“言芳,我有辦法替你報仇,隻是需要你來幫忙。”
謝言芳正色抬眸:“殿下儘管說。”
瞿綰眉道:“你可還記得你母親的容貌?”
謝言芳點了點頭:“記得。”
瞿綰眉站起身:“好,那今晚得需要你去一趟謝府。”
謝言芳對謝家早就積怨已久,如今再得秘密,巴不得現在就去殺了謝大老爺報仇,當即不假思索,應道:“是,殿下。”
翌日夜傍,謝府內並不安寧。
馮氏醒來,在房中大吵大鬨:“香玉呢?我的香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