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雨這時從懷中拿出一顆花生糖,這是她來吃瞿綰眉給她的。
作為和丹煙一樣從小被培養成暗衛的女使,雖說外表清冷,但是卻有個小小的喜好,那就是愛吃糖。
瞿綰眉知曉,便讓瞿家糖鋪子的先生,每月送來一些,有時候是蓮子糖,有的時候是薑糖。
還有時候是花生糖。
瞿綰眉都會給她送去。
她離開公主府時,帶了一些在身上,除了吃之外,也是為了讓自己記得公主對她的恩情。
輕雨將手中的花生糖塞進她嘴裡:“來,含住這個就不苦了。”
朱兒含著遞來的花生糖,瞳孔在一瞬間放大,仿佛從未吃過這般甜的東西。
“這個是?”
輕雨有些意外:“你沒吃過糖?”
朱兒點了點頭:“嗯,在衛府,每到新春之時,老爺和夫人都會備上許多糖送給各房的小姐少爺。”
“我娘身為家仆也會得到一些賞賜,可是她說我身份低賤,不配吃這麼好的東西。”
她說著,眸中緩過一絲晦暗。
但半晌後,又抬頭笑道:“如今終於吃到了,當真很甜。”
“傻子。”輕雨看著她的笑,情不自禁道出口,隨後將懷裡的花生糖都塞給了她。
“不過是顆糖而已,哪來的配與不配,你娘那嘴,就該拿針縫起來。”
她說到最後那句時,語氣十分認真。
如若此刻朱兒的娘就在她跟前,她當真會拿針縫起她那張爛嘴。
朱兒將那些糖小心翼翼收著,滿臉感激地看著輕雨:“多謝輕雨姑娘。”
輕雨拿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轉身將屋子裡布置好。
夜傍,朱兒吃過少量苦杏仁之後,開始腹痛難忍,一口一口吐著今日進食的東西。
輕雨趕忙去喚晏王。
晏王得知後,帶著大夫匆匆趕到朱兒房內,他見著臉色蒼白的朱兒,頓時憤怒不已,大步走到她身側,擁著她問:“朱兒,你這是怎麼了?”
朱兒現已痛得暈厥,迷迷糊糊見到晏王來了,露出一抹清澈的笑:“王爺,您來了。”
晏王就喜歡她如此模樣,原本憤怒地他,最終還是生出一絲心疼,立馬朝正在診脈的大夫問:“朱姨娘是得了什麼病?”
大夫診脈過後,眉心緊皺,朝晏王跪地道:“朱姨娘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
晏王大驚失色,雙眸晃過一絲狠厲,握著朱兒的手明顯青筋暴起。
與其說他是疼愛朱兒,更不如說他是反感後宅爭鬥。
晏王自由得到自己真傳,家宅不寧則天下不寧,他一心皇位,絕不容許自己後宅之中有人惹是生非。
他冷聲朝大夫問:“中的是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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