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雨接過桃兒,笑著行禮道:“多謝,殿下。”
瞿綰眉笑著,擺擺手,讓她早些回去歇息。
隨後順便讓伺候的人都退下,抬眸朝玉瑤問:“魁桃還剩下多少?”
玉瑤算了算:“還剩下五顆。”
瞿綰眉轉身回屋:“剛剛好,你留著放在冰窖中,待過幾日賞花宴做成佳肴端上來。”
“是,殿下。”玉瑤應道,拿出紙筆記下。
瞿綰眉繼續吩咐道:“昨夜丹煙帶回來的那個人,給我定盯緊一些,等明日再給晏王府送去。”
玉瑤笑眼一眯,笑著應道:“好的,殿下,婢子啊,明個一早就派人送去。”
昨夜衛氏想出要放火的法子,自然也做了萬全之策,在那兩名放火的侍衛朝京城郊外逃竄之後,派出殺手將二人全部殺害。
她以為殺了人證,就可以高枕無憂。
瞿綰眉早早就派人在王府門口守著,那兩人一走,她的人也會跟上。
這不,偷偷從兩個身受重傷的侍衛中救出一個。
玉瑤聽了瞿綰眉的吩咐,翌日一早,便派人將這位重傷的侍衛丟到王府門口。
待玉瑤走後,瞿綰眉回到裡屋,走到繡架前,拿出針線,繼續繡著還未繡完的嫁衣。
婚期在即,長公主原本提出想讓宮裡的人給她做一件像樣的嫁衣。
但被瞿綰眉拒絕。
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想給自己縫製一件嫁衣。
當初嫁給寧彥時,寧家人說是嫌棄瞿家的手藝,特地派寧府人給她縫製一套嫁衣。
大紅色的衣裳,連個珠串都沒有,寒酸不已。
大婚之日當天,不少賓客,還因為那身嫁衣笑過她瞿家寒酸。
京城瞿家會寒酸嗎?
那是天大的笑話。
這次,瞿綰眉要穿上親自縫製嫁衣,風風光光交給趙君屹,讓全天下人都看看,什麼叫公主出嫁。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王府內便傳來異響。
“王爺!王爺!”小廝看到門口渾身世上的侍衛,連忙朝府內喚道。
晏王也一暈,就是一天一夜,醒來之時,臉上都是淚痕。
“出了何事?”他按著自己脹痛的頭,聲音還有些嘶啞。
小廝回道:“方才門口倒了一位府中侍衛,他說,他知道是誰在朱姨娘院內縱火!”
晏王雙眸一怔,衣裳都還來不及穿,猛地站起身:“還不快帶他來見本王!”
“是,王爺。”小廝匆匆退下。
晏王慌忙地穿好外衫,大步朝前院走去。
此時,那名侍衛已倒在院中,連連痛呼。
晏王眉頭一皺:“手一揮,喚大夫來。”
小廝應後,轉身立馬去請大夫。
一旁的暗衛從晏王身後走出,一把拽住那位重傷的侍衛,冷聲問:“說!是誰縱火?!”
侍衛臉色蒼白,忍著痛,一字一句道:“是王妃,是她派屬下去朱姨娘的宅院縱火!”
“她還說讓屬下務必要燒死朱姨娘,不得讓朱姨娘逃出。”
為此侍衛特地往屋裡吹了迷香。
晏王臉色瞬間暗下,緩緩站起身,冷著臉走到他跟前:“你說是王妃?”
他的聲音森冷刺骨,逼得侍衛蜷縮著身子,嚇得瑟瑟發抖:“是,是王妃!王爺!屬下是被她所逼迫才行此事!”
“王妃派人要挾屬下,若是屬下不辦,就殺了屬下妻兒,屬下也是毫無辦法。”
“王妃心腸歹毒,在屬下縱火之後,還派人在半道暗殺屬下。”
“若不是屬下命大,今日怕是還回到王府中!”
他話剛說完,便迎來晏王的一腳。
那一腳正踹到他的傷口上,痛得他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捂著腹部,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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