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搖頭:“王爺並未說明,隻是想要求小姐見一麵。”
衛夫人果斷拒絕:“不行,小姐要趕回府歇息。”
女使聽罷,轉身去回話。
片刻後,女使又回來道:“夫人,王爺說,若是小姐不出來,你不要怪他無禮。”
衛夫人氣憤地坐直身:“他敢!”
朱兒安撫她道:“娘親,無事,就讓我去見見他。”
衛夫人握住她的手:“孩子,母親怕他.......”
朱兒搖頭溫笑道:“娘親彆擔心,有公主替我做主,晏王也不敢胡來。”
朱兒停住腳,聽到他話,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回頭道:“王爺,你還是放手吧,我對你無情,是不會再繼續委身於你。”
晏王搖頭:“不,我不信,我不信,朱兒,難道那些時日都是假的嗎?朱兒,你回來,隻要你回來,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他說此話時,聲音嘶啞,雙眸晃著微波,任誰看著都會道他一片深情。
朱兒凝神看著,沉默良久。
晏王以為她心軟了,臉上再次露出笑意:“朱兒,你嫁給我做王妃,日後我晏王府上隻有你這一位妻子。”
“我此生都不會再納妾,心中唯你一人。”
朱兒盯著他看著,緩緩抬起手,將自己臉上那塊疤痕上的假麵人皮一點點扯下來,逐漸露出那駭人的傷疤。
疤痕上歪歪扭扭細小的肉條像一條條小蟲爬在臉上。
她那張國色天香的麵容,在一瞬間黯淡下來。
晏王驚駭不已,問道:“朱兒,你的臉?”
朱兒輕撫著自己臉上的疤痕,緩緩道:“沒錯,這才是我的臉,你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假象罷了,我沒有什麼絕色容顏,我隻有這張醜陋的臉。”
晏王睜大雙眸盯著她臉上的傷疤看著,抓著朱兒手臂的手,緩緩鬆開,一時沒有答話。
朱兒早就猜到他會如此,笑道:“我並非王爺眼中的美人,所以王爺就不必再惦記朱兒。”
她心裡十分明白。
晏王口口聲聲說心儀她,說要娶她做王妃,其實不過是為她這張臉罷了。
現在寵愛又如何,色衰愛弛。
她若當真聽信晏王的花言巧語,那現在的衛如煙,就是以後的她。
晏王也不知是還在震驚中,還是當真怕了她臉上醜陋的疤,朝後退了兩步。
朱兒轉身朝他俯身行禮:“王爺,告辭。”
說罷,頭也不回地上了身後的馬車。
隨著她的馬車緩緩駛動,晏王也才回神:“朱兒!”
可惜,衛家的馬車已經走遠。
晏王留在遠處,呆呆地看著朱兒的馬車離開。
剛才所有的情深,好似在她臉上疤痕出現的那一刻,逐漸消散。
即便他自己不承認,他心裡也清楚的明白。
他做不到,與一個麵容可怖的人在一起同眠共枕。
待晏王回到馬車上時,衛氏冷不伶仃道:“我說她臉上的疤怎麼好了,原來,居然是假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眸裡滿是得意的笑。
晏王緩緩側來冷漠的臉看向她。
隻見她又繼續道:“早知道如此,我當時該將她整張臉都毀了。”
陰狠的話緩緩道來。
晏王朝她怒目而視,未等衛氏回神,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原來是你,是你害她如此!”
他這回毫不留情,雙手青筋暴起死死掐著衛氏的脖子:“你該死!”
衛氏今日本就受驚不小,拍打他的手臂拚命掙紮,嘴裡大喊道:“王爺!你不能殺我!我再如何,也是衛家的小姐,你若將我掐死在這裡,衛家不會放過你。”
晏王聽罷,果真緩緩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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