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仔細一想,抬眸正色道:“有人裡應外合,通敵叛國?”
“沒錯。”蘇南婷打量了這些刺客,道:“陛下,臣女大哥二哥駐守燕州多年,在關邊設下重重防守,這幾個刺客既然暢通無阻地來到京城,還能如此準確的得到陛下的消息,那一定是有朝中之人和南夷暗中勾結。”
晟帝冷下臉,深思著。
蘇南婷緩緩道出一個人的名字:“難不成是晏王?”
晟帝搖頭:“皇叔他一心皇位不錯,想要殺孤也沒錯,可是他絕對不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為何?”蘇南婷不明白。
晟帝眸光略深,緩緩道:“有一事,你可能不知。”
蘇南婷臉上滿是疑惑。
晟帝繼續道:“晏王看似是孤皇爺爺所生,其實是孤父皇的血脈。”
“當年那位絮妃,肚子裡懷的是孤父皇的孩子。”
“陛下是說,晏王並非陛下皇叔,而是陛下的皇兄?”蘇南婷驚詫道出。
晟帝點了點頭:“沒錯,他才是陛下的長子,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對皇位之事耿耿於懷。”
“可是皇家醜事,又怎能向外人道出,他的身份注定他永遠隻能是晏王。”
“晏王雖說不喜孤坐這皇位,但是他和父皇父子情深,絕不會勾結旁人,葬送父皇留下的江山。”
他說得的確沒錯。
晏王可以因為無能而破國,但是絕對不會因為皇位而通敵叛國。
“想要殺孤的那條走狗,另有其人。”
蘇南婷緩緩從晏王身世中回神,她捋了捋思緒,問:“陛下,此事要不要告訴永寧公主殿下?”
晟帝頓了一下,良久後才一臉落魄地回道:“孤,無顏再讓阿姊為孤的事情而煩心.......”
蘇南婷詫異問:“陛下,您和公主?”
突然笑:“莫要多想,孤和阿姊很好。”
他說罷,突然牽住她的手,朝樹林後方走:“隨孤來!”
蘇南婷被他牽著,一驚,想要將手抽回,可是他的力氣極大,越拽越緊。
最後,她隻得放棄。
晟帝乾脆沒有下山,牽著她朝樹林深處走去。
樹林內樹葉繁茂,可是許久之後,突然豁然開朗。
隻見樹林後方竟有一座小小的竹屋。
蘇南婷雖說經常來這裡打獵,可是還從未見過這個竹屋。
晟帝牽著她的手,繼續往裡走:“這個地方是我娘親以前所留,當初她離開趙府,偷偷在這裡尋了此處,不過沒住多久,就被我父皇尋到。”
“父皇本想要一把火將這竹屋燒了,後來還是因為我娘親身懷有孕,他才將此留下。”
“你放心,這裡不會有其他人,除了孤以外,沒有人知道這裡。”
蘇南婷仔仔細細打量起竹屋,發現裡頭的東西因有儘有,尤其是裡麵一些她從未見過的小東西,她瞧著十分稀奇。
晟帝鬆開她,在裡麵翻牆倒櫃,拿出一個藥箱。
他動作迅速地將藥箱打開,從裡拿出藥棉和紗布,朝蘇南婷走來。
蘇南婷拿起一個小陶罐正看得出神。
晟帝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側坐好。
蘇南婷疑惑著想要起身:“陛下?”
晟帝將她按在自己身邊,一臉認真地抓起她的手,用藥棉輕輕擦拭她手背上的傷:“不要動。”
蘇南婷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時留下一道細小的傷。
她沒再動,任由晟帝給她包紮。
“孤上藥的手法很好,你不亂動,就不會疼。”晟帝正色說著,他垂下頭與她離得很近。
她看著他臉色的血跡和那兩顆淚痣,不知為何,心裡莫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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