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點頭:“是啊,爹,陛下傷得不輕,女兒真怕他就這麼一病不起。”
黎大人眸子轉了轉:“你可看清楚了?”
麗妃頓時不悅道:“爹,您說的這是何話?陛下是女兒的夫君,女兒自然清楚。”
“爹,您不用擔心我,我伺候陛下是分內之事,他不好,我也不會安心。”
黎大人緩和麵色說道:“公主殿下有說陛下是從何處受傷?”
“說是刺客。”麗妃擦了眼角,臉上滿是憤怒,“也不知是派來的刺客,好大的膽子,竟然連陛下都敢行刺,待抓到他們,女兒一定會善罷甘休!”
黎大人心虛地彆過頭,良久後又追問道:“太醫有說陛下的傷勢如何?”
麗妃臉色漸漸好了許多:“太醫說陛下已無大礙,隻是現在還在昏迷中,待醒來後,好生調理,不出三月就能痊愈。”
黎大人雙眸中突然晃過一絲失落,他沉下臉來,滿是不甘。
麗妃察覺出他的異樣,朝他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
黎大人忙回神:“為父是擔心你,若是陛下有事,你該如何。”
麗妃忙道:“若是陛下有事,女兒一定會隨他而去。”
黎大人臉一沉,語氣不善凶道:“你!你真是蠢貨!哪能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
麗妃卻不以為然:“爹,你將送進宮時不時說過嗎?一切以陛下為重,我現在在宮中無兒無女,若是陛下早逝,我哪能還有活路。”
黎大人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內疚,他緩和語調聞聲朝她道:“陛下的身子雖然重要,但是你的身子也重要,切莫為了照顧陛下,將自己身子累壞了。”
麗妃露出笑容點了點頭:“爹你放心,女兒會好好照顧自己。”
黎大人見話已探到,立馬和女兒告辭離開。
不遠處的探子將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隨後出宮將其稟告給瞿綰眉。
今日趙君屹也來府。
瞿綰眉已將昨日之事,一五一十告訴他。
他們二人聽完探子回話,大概能確定那人就是黎大人。
趙君屹揮了揮手,讓探子退下:“綰眉,看來你猜的沒錯,當真是黎舟山。”
瞿綰眉唇角勾起一抹笑:“既然已露出狐狸尾巴,讓我們接下來也好辦事。”
趙君屹眸光深深地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他這些時日忙著大婚一時,來公主府的時間好,但是每次來,一雙眼睛裡都是瞿綰眉。
仿佛怎麼看都看不夠。
瞿綰眉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今日臉上是有何東西嗎?”
趙君屹語氣柔和,聞聲笑:“你彆動。”
瞿綰眉當真不動:“是什麼東西。”
趙君屹緩緩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擦拭她的臉頰:“眼底有些發黑,你昨晚一晚沒睡?”
瞿綰眉抬手擦了擦眼下:“忙著阿弟的事,的確是一晚沒睡。”
趙君屹攤開手溫柔地拖著她的臉頰,緩緩道:“日後再發生此事,你定要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瞿綰眉感到臉頰處傳來的溫度,垂下眸看著他的手:“好,下次我定會立馬派人告知你。”
趙君屹見她答應自己,這才鬆口氣,但托著她臉頰的手並未離開,深幽的眸,不知不覺落到她的唇上。
瞿綰眉突然覺得心跳加快,臉頰開始發熱發燙。
良久後,趙君屹突然才收回手,坐直身子:“大婚之後我每日來替你畫眉可好?”
瞿綰眉見到他克製隱忍的模樣,緩緩露出笑,點了點頭:“好,你替我畫眉。”
“隻是不知王爺的手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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