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婷聽著,心生疑惑:“是晏王妃?”
瞿綰眉回道:“不,應該是朱兒。”
朱兒自回衛府之後,就成了真正的衛家大小姐。
今日她特地來公主府,也是為了來道謝。
玉瑤走到她們二人跟前笑道:“殿下,蘇小姐,衛家大小姐現在以改名,叫衛清歡。”
瞿綰眉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想到輕雨。
她回頭朝屋裡看了看,發現輕雨未在。
丹煙走來道:“輕雨怕是已去府門口迎接衛大小姐。”
瞿綰眉恍然大悟,笑道:“我倒忘了,她們二人本就交好。”
丹煙笑:“輕雨一向不與人親近,定是這位衛大小姐待人和善,所以才讓她上了心。”
瞿綰眉拿起一旁的團扇,起身扇了扇風:“既然來了,就去湖邊的涼亭坐一坐。”
“玉瑤,讓宮女們端些消暑的酸梅湯來。”
“是,殿下。”玉瑤喜歡熱鬨,見著府中客人多,滿臉笑容地去門口傳話。
瞿綰眉側身挽著蘇南婷的手:“涼亭內的葡萄架上正巧結了果,我們順道瞿看看。”
“是,殿下。”蘇南婷扶著她,二人笑著朝院外走去。
待二人到涼亭時,朱兒跟著輕雨一道前來。
瞿綰眉抬頭時發現,朱兒臉上的疤並未拿東西遮掩。
不過雖然臉上的疤還在,但是她眉目含笑,精氣神和以前大為不同,不比臉上無疤的時候要差。
“參見,公主殿下。”朱兒朝她作揖行禮,說話時,許是因為高興,微帶著哭腔。
瞿綰眉瞧見,朝她笑道:“怎麼?在衛家受委屈了?”
朱兒忙搖頭:“衛家待臣女極好,並未受委屈,隻是見到公主,心裡甚是感激。”
瞿綰眉鴉睫輕垂,溫柔的聲音宛若春風,輕拂而來:“未受委屈便好,那晏王呢?可又再來尋過你?”
朱兒答:“來衛府尋過幾次,但見我臉上有疤,漸漸來的次數就少了。”
玉瑤聽罷,在一旁忍不住道:“晏王還真是一個薄情之人,之前在小姐葬身火海的時候哭天喊地,現在人就在眼前,便不來尋了。”
朱兒輕撫臉上的疤痕:“世上又哪裡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寵愛,他本就喜歡我的是我這張臉,既然臉沒了,自然沒有什麼可留戀之處。”
玉瑤為其打抱不平:“那是他沒福分。”
朱兒很認同這句話,點了點頭:“我聽父親母親說,那日晏王妃隨著晏王回府之後,便一病不起。”
“晏王定是又想重新娶一位晏王妃。”
“一個連枕邊人都能下毒手的人,若是沒了寵愛傍身,那不也要沒命?”朱兒想得十分明白。
蘇南婷與這位衛家剛剛認回的大小姐相處不多,但是聽到她方才的這幾句話,心中尤為佩服她。
後宅之中能像她這般清醒的女子並不多。
丹煙走到給她們一人奉上一杯茶。
今日的茶較為特殊,是瞿綰眉親自曬的花茶。
蘇南婷是丁香花茶,朱兒是百合花茶,輕雨和玉瑤以及丹煙都有一份,分彆是青竹,茉莉和野菊。
青青湖畔,涼亭之下,瞿綰眉和蘇南婷坐一側,朱兒坐在湖邊,輕雨站在她身側。
玉瑤和丹煙則站在瞿綰眉身後。
夏日炎炎,微風習習,帶來一絲絲清涼,茶香陣陣。
瞿綰眉喝了一口手裡的桂花香茶,心情甚好。
:.